舒柏晧一进院子就看见外婆在编的竹篓子,脸一下垮下来了,说:“外婆,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弄这个,费神,这玩意儿编了又卖不了多少钱。”
“我又没别的事做。”外婆说。
外婆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把年纪依然忙进忙出,身子骨硬朗得很。她过惯了苦日子,知道钱不好挣,在这方面,总是辛勤又节俭,无论舒柏晧跟她说了多少次,她都听不进去。
外婆进屋给舒柏晧他们拿吃的。
舒柏晧忙说:“不用啦,我们在车上吃过了!”
外婆说:“城外面的东西,哪里有自己家里做的好?自己家里在做的都是纯天然的,不像外面那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化学调料。”
舒柏晧笑,外婆挺跟随时代,也会用智能机,关注了不少养生公众号。手机上的字太小了,她看不太清,便用语音朗读功能,听手机给她念如何多喝热水多泡脚,活到九十不显老。
外婆进了屋,舒柏晧便过去看温博凉在干嘛。
温博凉应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他站在外婆养的植物面前,很认真的看每一株。
舒柏晧凑了过去。温博凉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你小名叫乖乖吗?”
“不是,”舒柏晧解释道:“我小时候外婆这么叫我,随便乱叫。”
温博凉垂下眼,手指微屈抵在唇边,说:“嗯,是挺乖的。”
舒柏晧几乎要炸了,他干净用手背冰脸,说:“你……你说什么呢!”
温博凉没说话,眉眼里全是笑意。太可爱了,就是只大白乖猫儿。
舒柏晧冰了半天自己的脸,终于淡定下来,他继续凑过去看温博凉在干嘛,他问温博凉:“你在看什么?”
温博凉指着门边上的一株,说:“你很喜欢吊兰?吊兰有什么寓意吗?”
舒柏晧怎么可能告诉温博凉,吊兰等于“钓男”?
温博凉真的被他钓到了,这证明,这个说法还是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