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舒柏晧心都软了。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却让舒柏晧觉得自己那些年默默积攒的爱念全部得到了回报。
温博凉回过身,那双微微带尖的眼角藏在金边眼镜后方,让他看上去像敏锐而冷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寝室以前的那一盆吗?这么多年,不可能还长这么好吧。”他再次回过头,继续观察着眼前的花。
舒柏晧勉强笑笑说:“当然不是了,那都过多久了?”
那一盆很早以前便枯死了。
吊兰很难活过冬天,他便每一年都养一株新的,这一株已经是今年刚换的。
舒柏晧无比庆幸自己养的是植物,而不是其他会说话的鹦鹉,不然这一刻,它估计会将他所有的秘密统统告诉温博凉。
“毕业的时候我本来准备将我的那一盆带走的,”温博凉继续说。
他再次回过头,锐利地眼神在舒柏晧身上一扫而过,“但却发现它不见了,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你比我在寝室待的时间长,你知道吗?”
舒柏晧嗓子发干。
那一盆是他拿走的,像是拿走他的一个念想。
他本以为温博凉不会发现的,没想到他不仅发现了,还记了这么久……
“我拿走的是我自己的。”舒柏晧慌不择言,“我不知道你的也不见了。”
温博凉眉毛微微挑了挑,纵使他并不善于察言观色,但此刻舒柏晧脸上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已然是司马昭之心。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是将他的拿走了,那也并无关系,一盆吊兰又值什么钱?
然而舒柏晧的表现却太过古怪,明显得像是小孩子被家长抓包,怕得要死。
舒柏晧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要求他别再说了。
温博凉微微蹙眉,他觉得他的心底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