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说:“在锦绣酒楼,我要送温总回去的,他说要你来。”
舒柏昊手猛然顿了顿,他定了定神,将衣架上的羊毛大衣套上,然后取下围巾,低声说:“等着,我马上过来。”
冬天户外的冷风让舒柏晧嘴里呼出来的气是纯白的。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去小周说的地址。
他到的时候,小周正扶着温博凉从酒店出来。
温博凉喝了不少,他只走近了一步,就闻到温博凉身上的酒气。舒柏晧立刻低声训斥小周:“不知道挡一下吗?”
小周是他们部门刚来的员工,关系户,富二代,温家的小外甥,涉世不深,大多人情世故还似懂非懂,好在办事儿还算麻利,舒柏晧花了些心思培养。
小周皱起了脸,说:“我哪儿知道温总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一杯,就这样了。”
舒柏晧又瞪了小周一眼,吓得小周直缩脖子。他将人接了过去,托住温博凉的手臂,然后搭上自己的肩膀,温博凉身体斜了斜,吐了一口气,方正的下巴刚好贴上了他的脖颈。
温博凉比他要高出半个头,这个姿势让他全部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背部,这让他一时喘不上气。
舒柏晧费力地将温博凉往背上托了托,两个人的之间几乎没有留下缝隙。
温博凉沉重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这让他眼睛发痒,耳尖发烫,舌尖跟着发麻,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不是因为重量。
舒柏晧换了一口气,他扶住肩上的人,对小周放缓了声音,说:“车呢?”
酒店服务生已经将温博凉的车开了过来。舒柏晧扶温博凉上车,小周立刻坐上驾驶座点火。
轿车上暖气很足,让整个人浑身发热。
温博凉一直很安静。他虽然酒量不好,酒品却极好,和他这个人一样,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舒柏晧缓缓换了一个姿势,他挪开手臂,然后从脖颈后将人环上,这个姿势让温博凉的头倚在他的肩上,很近,也很暧.昧,好像他们两个人是很亲密的人。
从这个角度里,舒柏晧可以无比清晰地看见温博凉两道黑色的睫毛,像乌鸦的羽翅,在眼睑上扫下两道阴影,然后微微颤动。
他指尖发痒,他想碰一下,就一下,然后立刻收回手,但他知道,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