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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鲁什的嘴巴蠕蠕了几下:“萨尔,你还可以继续……”
继续?
继续在末日列车上狂奔吗?
萨尔沉重而缓慢地摇头:“你透支了三个世界的部落的力量,还是没能成功。我实在无法允许你再错下去,把所有部落子民带入毁灭的深渊。”
“你就这么信那个麦当肯?”
“有点不可思议。但我的答桉是——没错!比你弄糟了一切的你,我更相信我的敌人。我当然知道这个答桉十分可悲。可是,部落已经没得选了啊!”萨尔充满苍凉感的声音,深深刺痛了加尔鲁什的心。
这就是游猎种族的悲哀。
扩张!扩张!不断地扩张!
当扩张失败,被迫进入内讧时,又没有足够稳定的食物来源支持他们的生活,看似强大的游猎习性就成了杀死他们自己的那把刀。
这道理在地球上也一样,现代大国中,没有一个是玩游猎或者游牧的。
生产力太低下了!
万年下来的游猎生活,早就刻进了兽人的DNA里。萨尔看到了兽人天然的弊病,却时不待他,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和外部空间,来让他对兽人这个种族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
当加尔鲁什这个兽人传统派再度抬头时,也就废掉了名为【萨尔】这个最后的刹车,注定像兽人最出名的口号“Lok’Tar-ogar!”那样,不胜则死了。
既然加尔鲁什打不赢外战,他就只能去死。
……
命运在这里拐了一个非常骚气的弯!
加尔鲁什眼里的身材涣散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坦白道:“那萨尔大酋长你要注意了,我这把斧头,可是涂了毒的。”
萨尔:???
萨尔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开打前,维尔莱斯*深影才反复叮嘱,说加尔鲁什可能在武器上面涂毒。
这特么居然给加尔鲁什本人所实锤。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加鲁尔什看似稀松平常地说道:“很奇怪啊!萨尔,在踏上元素王座之前,我明明满脑子在想,要如何不择手段弄死你。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用毒斧谋杀了向我发起【玛克戈拉】的凯恩一样……”
这话,让萨尔的心窝感觉就如同被一只冰冷的爪子死死拽住,不由颤声:“你谋杀了凯恩!?”
“对!另一个世界的凯恩,他企图阻止我的疯狂。但这个世界的凯恩更离谱,他居然投了联盟……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认定牛头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加鲁尔什一边自嘲,一边随手掏了块兽皮,胡乱地擦拭着斧刃。
萨尔注意到,兽皮上有着些许不自然的乌黑。
“萨尔,你说得没错,我失败了三次!以整个部落为赌注,整整三次啊!最让我沮丧的是,我输得一次比一次惨!在我那个世界,吸纳了亚煞极力量的我,好歹是输在联盟和部落的围攻之下。这次,我居然是被麦当肯给碾压了!一点胜利希望都看不到的碾压!”
萨尔深有同感。
但凡有点希望,谁会把全族命运交给自己的敌人呢?
萨尔沉默了。
“萨尔!既然你比起我更愿意相信那个人类混蛋,那就这样吧。我的路走尽了,也累了。结束这场闹剧吧!”
“好!”
加鲁尔什高高举起了血红色的象鼻斧:“萨尔!我会在地狱静静看着你的。不想死后被我嘲笑的话,那就带着兽人走出一个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