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她都揣摩好，她只是想享受这片刻的安宁而已。
“不来见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你说过事成之后就离开他，你只是利用他的，不要忘记这点。”
刘晓芬那强势的态度就像慈禧太后一般，完全没有她说不的时候。
程灵沉默片刻，“我知道！”
刘晓芬也知道把程灵逼得有点紧，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灵灵，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感谢妈妈的。”
“嗯。”
这一声简单的单音，却像抽走程灵所有的力气，程灵觉得手机的重量已经超出她的负荷，她有点拿不住。
“那今天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休息吧！”
不知母亲是真的觉得自己累了，还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短暂的解脱。
挂掉手机后，刘晓芬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片刻，看来，她的女儿，还是狠不下心。
那么，就让她这个当母亲的为她踏出第一步吧。
刘晓芬翻出手机的录音，点进最新的那个录音，打开，寂静的室内传来程灵那清脆的声音。
“妈，是你说的，为了目的，要不择手段，我现在就是听你的，席时澈是什么人，稍微动动手指，京城都能动荡不安，这么好利用的人，为什么要放手？还是说，妈并不想要回哥哥的公司？”
“妈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放心，只要夺回哥哥的公司，我就会离开他，一切，都是利用！”
这都是她之前录下来的，本来只是想要时刻提醒程灵，却没有想到，现在会有更好的用途。
刘晓芬掏出一张卡片，这是上次那个女人留下来的。
她按下这个陌生的号码，然后把录音发送过去。
刘晓芬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会好好利用这个录音的，怎么删减，那都是她的事情。
看着手机屏幕上发送完毕这四个字，刘晓芬的心，轻松下来。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好，就算有点狠，那也是必须的。
赵宏眼光凌厉，通过后视镜，看了程灵一眼，发现她现在的衣着跟早上的不同，多口问了一句。
“中午吃东西的时候被弄脏了衣服，所以就换身衣服。”
程灵早就把买好的药品放在包包里藏好，所以听到赵宏这话，她略微心虚地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嗯了一声。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瞥到一个海外移民公司的广告牌，她拿起手机，按下拍照。
轿车飞速地开走，程灵低头看向手中的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里面的数字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了一眼便收回手机，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程灵抬眸看向驾驶座，发现赵宏聚精会神地开着车，目光并没有看向她，应该不知道她刚才的小动作。
程灵侧头看向窗外，路边的树叶渐渐开始变黄，纷纷落在地上，灵动的眼眸染上一层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