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一如既往的强势和霸道,却少了点气势!
席时澈话一落下,胃部抽搐得更加猛烈,每一口呼吸都刺骨般的疼痛,他紧咬着牙关,脊背绷紧,身上冒出的细汗打湿了睡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更加的不舒适。
“哎呀呀,这么较真!”
路远风吊儿郎当地环视一番,发现卧室一贯冷色格调的装潢增添几丝暖色,原本的书桌换成女人的梳妆台,最引人注目的是席时澈躺着的无比宽大的双人床,所以的一切正在提醒他,这是两人同住的房间。
极具异国风情的碧眸收敛起随意,瞳孔微微收缩。
程灵没发现路远风神色的变化,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席时澈身上,用纸巾擦拭着他额间的细汗,“医生,你能不能先看病人?”
这都是什么医生,行为举动肆意浪荡,吊儿郎当的样子像小混混多过像医生。
不过看他对席家的熟悉,老管家和席时澈对他的行为都比较纵容,也知道来人来头不小,不过,她依然非常的不满。
谁叫他那么的不尽职不专业。
路远风的目光定在程灵身上,这时,他才认真打量着她。
精致白皙的小脸,嫣红的嘴唇不满地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灵动漆黑如同子墨的眼神,灼灼生辉,恍如漆黑中的启明星。
“医生。”
程灵怒了,她才不管来人是不是席时澈的朋友,现在席时澈这疼痛隐忍的神色,她看着就不舒服。
一把拽住站在一旁的路远风,把他压到席时澈的身边,抢过路远风带过来的医药箱,直接打开,拿起听筒塞在他怀里,怒斥道,“诊治,马上。”
程灵的模样很是凶狠,只差一支枪,她就可以当个专业的土匪了。
路远风还是第一次被人压着去看病,席时澈隐忍得痛哼几声,程灵推着他的力度也就愈大,路远风在两人之间来回多看了几眼,才从医药箱里拿出几粒药丸递给程灵,“拿去熬十分钟。”
程灵看着眼前那几颗褐色的药丸,心里很是怀疑,药丸不是直接吞下去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熬?
尽管心中有疑问,她也没有片刻的迟疑,拿起药丸走出房间。
程灵离开后,房间一片寂静,再也没有席时澈疼痛的闷哼声。
“不装了?”
路远风觉得很是可惜,那么难得见到不可一世的席时澈露出虚弱。
席时澈是什么人,这种人心硬得凌迟都不怕,隐忍程度已经超出地球人的界线,之前不打麻醉做手术都一声不吭,这次才那么一点急性肠胃炎,就嗯嗯地痛吟出声,不用说就是为了让某人心软。
席时澈没有否认,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额间也没再渗出细汗,除了脸色苍白点,跟平时毫无异样。
路远风从医药箱里拿出两支小药水,用针筒插进去,两支配成一支,再往席时澈的手臂打去。
“是她了?”
席时澈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走进席家,更别说住在这里。
除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嗯。”
冷冷的一声,却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