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若是动了,便合了他们的心意,打草惊蛇,终究不明智。再者说,现在也不是该动的时候,桃儿,你的心乱了。自离开京城,你便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
若是这般下去……”
凤卿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桃儿却明白了自家殿下后面想要说的,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也就不配继续留在殿下身边了。殿下的身边,自从选妃一事之后,便将所有的人都更换了。
殿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那些知情不报的,而如今,在殿下身边能留下来的人,也必定都是有一定优点的。她拼了性命才从外面重新回到了殿下身边,怎么能再走呢?
第一次离开殿下身边,最多不过是被人指指点点,可若是第二次,怕是真的就是死期了。
这样想着,桃儿只觉得不寒而栗。她最近,着实是因为嫉妒,被慕容月扰乱了心神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活着简直就是个祸害!心中想着,桃儿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面上却是乖巧道:“殿下,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在最近太过浮躁,还请殿下恕罪。”
凤卿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桃儿,虽不知她是怎么忽然想明白的,只不过他却也不在意,只希望日后不会再惹出什么乱子就好了。起身,凤卿道:“虽说不该打草惊蛇,可却也是不能继续再让这些人得寸进尺,否则的话,怕是他们便要忘了,在这里住着的人,究竟是谁。”
凤卿话落,人也往外走去,桃儿一见,顿时欣喜不已,连忙跟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的,在城主府的主院落内。一座二层竹楼中,血腥味散了满屋子。屋子中,一个木桶,木桶内是一片血色,其中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的模样生的精致,脸色煞白,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他昏迷在这木桶之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一侧,身着蓝衣的男子紧张的看着这一幕,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生的十分好看,只可惜,却也是不省人事,看上去好似一个玩偶一般。
“怎么样了?”
清旬紧张的看着正躺在床上,十分潇洒的在吃着黑衣老者递过去的葡萄的人,心中已经燃起了几分怒火。他从没见过这般大夫,将病人该用的床榻,用作了他来休息,让别人为他服务,好似他才是那个病人一样。
“别急嘛,这终究不是亲兄弟的血,用起来总会少了几分活力,也少了几分亲和度的,安心这木桶之中有我放的草药,会让他尽快醒过来的。”白明玉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究竟何时才能让阿月醒过来?”清旬不满的说道。
“我说过了,何必心急呢?这少年虽然是我的报酬,可却也是想要救下夫人不得缺少的一位药材,再者说……你连最主要的人都没带到呢,又如何能让我救下夫人?”
白明玉说话间,又吃了一颗葡萄,脸上也满是笑意。
“只要你说个章程,我现在就将最需要的人带到。”清旬保证道。这倒是让白明玉有些意外了,他甚至都有些好奇起来,这位城主究竟是靠着什么能将慕容月捉到的?
难不成他觉得,慕容月是个普通女人?还是说,他有别的法子?
压住心中的好奇心,很快的,白明玉就恢复了那副随意的样子,对于对方怎样做,这都与他无关系,他只要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白明玉便道:“最好的动手日子,是两日后,两日后满月,正是适合治疗夫人的时候。只要城主你万无一失,日后你与夫人,应当就可以百年好合了。”
得了白明玉的保证,清旬的心中微微安定了下来,他轻轻的摸了摸怀中女子的脸蛋,神色柔和到了极致。温柔的在她耳畔道:“阿月,我会治好你的,以后不会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你也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