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恢复,能站起来,能说句话,也算是侥幸,本意上是不打算来。
我不来,陆义文这老小子也绝不会说什么。
你可知,我为什么而来?”
问话之时,庞老爷子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该死的!
陆义文心中暗叫不好,他并吃不准庞老爷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在这之前,陆义文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这件事,老潘也知情。”庞老爷子道。
奶奶的。
潘老爷子心里骂了一声,不过还是起身站了起来,“确有其事,老庞得神医相助,才能恢复如初,不然今日来不了。”
“其实那老家伙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他不怎么说话,八十岁高龄,什么没见过?
二十多年了,心里有愧啊,老陆,你可知他说过什么?”
这一问,陆义山心慌了。
“陆义文已经死了,实际上很多事没有必要了,你儿子当家便当家,可是……”
庞老爷子再度眯眼,“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何又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该拿到的,你一方人已经拿到了,何必呢。”
“庞文庆,我陆家家内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陆义山不爽道。
庞老爷子究竟听到过一些什么,他不敢肯定。
可从这这一席话来看,应该掌握了对他一家不利的事情。
该死的,还真是低估了陆义文。
都料定了自己会死,还留下一个麻烦。
“我自然不会管,也没有那个权利,你说得不错,这是你陆家的家事。
只是,我替陆义文感到不值,一辈子想着他人,到头来却落得个晚节不保。”
大寿之日,死于寿宴当场,真的是一个耻辱。
“我这老东西也不是多事之人,可是他那个电话苦苦哀求,作为一起多年的老伙计,你觉得,我该不该插手?”
两个老爷子,目光似箭。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是混迹商场之人看家本领。
陈潇暗自一笑,这位重病瘫痪的庞老爷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诈的就是陆义山,赌的就是他信不信。
“你!”
庞老爷子从身上拿出一部手机,说道,“这里边的东西,我想大家都比较感兴趣,老陆,不如你自己动手拿出来,让大家听听,如何?”
说着,庞老爷子将手机放在了桌上,将话推给了陆义山。
赌你信不信,看你敢不敢。
黄家站出来,有直接站在陈潇这边的意思。
他不能这么做,换了一种方式。
如果直接站道陈潇一边,只会给陆义山反驳的机会。
他没站在哪一方,而是站在公正的立场。
见陆义山不动,庞老爷子又开口了,“怎么,你不敢,还是担心这里边记录的东西被其他人知道?”
“庞文庆!”
陆义山冷哼,“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非要没事找事,用这种低级的方式,你以为我会中招吗?”
也许,这里边根本什么也没有,是这老东西故意使诈。
“低级与高级,我暂且不说,既然你不敢打开,陆洋,你打开吧,让我们都看看,你爷爷留下的是一些什么东西。”
庞老爷子话锋一转,将目光集中在陆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