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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轻的教父(2 / 2)

江慕青高兴:“那我得赶紧去给你们张罗张罗,到时候一定要大办一场。”

郁景琛和简折夭对视一眼,笑容里藏不住的幸福。

……

别墅。

小白经过一天的时间,过激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人却不是很清醒。

白冰端着晚饭来到小白的房间内,就看到小白坐在床上,身子蜷缩在角落内,嘴巴吧啦吧啦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她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唤了声:“小白——”

小白似乎没听到她的呼唤,依旧一个人在念着什么。

白冰知道,他现在脑袋内肯定是思绪紊乱的,将盘在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朝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小白,来吃东西了,你一天没吃,饿了吧?”

小白还是没理会她。

白冰朝他靠近,这回听到他在说什么了。

“别打我了——”

“不要不要——”

“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我杀了她了,我杀人了——哈哈——”

“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就应该下地狱,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我应该去死,对,我就应该去死——”

说着,他情绪激愤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推开白冰就要跑下床,好在赫连凉墨早有准备,给他的手腕上扣上了手铐。

铁链桎梏了他的自由,他活动的范围只有床边。

看到自己的手上又被戴上铁栏,他有些崩溃的大吼,“你们又绑着我——你们就是觉得我是个疯子,我知道,你们就是要折磨我,你们都是她的帮凶,你们都是要我一辈子痛苦的活下去——啊啊啊啊啊——”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大吼大叫,表情痛苦不已。

白冰忙冲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心痛不已,“小白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她知道,他又在回忆过往的事情了。

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让小白彻底的放下,为什么他又想起来了,这些痛苦的记忆,她该怎么样小白忘记。

小白…

她的心疼的揪了起来。

双手紧紧的抱着小白的身子,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轻缓而温柔,柔声在他耳边念着道:“小白乖,我们吃晚饭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肚子饿了,要吃晚饭了。”

小白被她抱在怀中,还在说着胡话,白冰一遍遍耐心的拍着他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抚着他,等到他终于不再挣扎的时候,白冰才轻轻的松开他。

将他从怀中拉出来,小白眼眶红红的,他一向早睡早起,皮肤又白又滑的,脸蛋精致的过分,完美的轮廓混合着西方人的风情,十分的好看。

白冰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蛋,“我们吃饭好不好?”

小白闷声没应话。

白冰见他安静着,便起身走去端过刚刚拿来的饭,也没有让小白从地上起来,两人对立坐在地上,她舀了一勺饭放在小白的嘴上。

小白配合的乖乖张嘴。

白冰见他吃下去了,微松口气。

小白咀嚼的速度很慢,白冰也没有催促,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白冰的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五官如合成的般,皮肤细润如温玉,像极了一幅美丽的东方淡墨画,耐看而别致。

赫连凉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坐着两人,他迈步走过去,没有出声打扰。

站在小白的对面,视线在小白的脸上扫视了几眼。

白冰一碗饭喂完小白后,没有让他多吃,将空碗放在盘子中,伸出手放在小白的面前,“地上凉,我们床上坐。”

小白视线深深的看了她几眼,犹豫几秒后,缓缓的伸出手掌放在白冰的手上。

白冰握着他的手掌,眼睛看到他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道道红痕,有些心疼,拉他到床上坐下,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

赫连凉墨站在一旁,朝小白问,“好些了吗?”

小白一直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角落内,双手抱着膝盖,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他脑袋靠墙壁没说话,表情呆滞,整个人嘴巴一直动着,但是声音一直很小、很模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赫连凉墨见他还是没好,脑筋有些发疼,他朝白冰道:“你把盘子端出去吧,桌面上留了你的饭。”

白冰点头:“好。”

应完,她端着盘子就要走出去,小白见她要离开,视线看了她眼,没说话。

白冰朝他微笑,“我很快就回来。”

白冰走后,赫连凉墨弯腰坐在床上,小白低垂着头,样子像足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赫连凉墨冷冷的嗓音难得放柔和,“不要想些有的没的,等会早点睡。”

小白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此刻的他,恢复了一点清醒,叫手抬了起来,“帮我解开。”

赫连凉墨望了望他的手铐。

小白说了这一句,就没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若如果他不肯,他将会有过激的举动。

赫连凉墨看着那上面的红痕,最后还是从口袋内掏出了钥匙,解开前他道:“要我解开也可以,但如果我要是发现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或者是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狠。

小白眼眸明显颤抖了下。

白冰推门进来就听到赫连凉墨这样威胁,她无奈的轻摇头,是个宠弟弟的哥哥,只是这语气和态度,从来都没温和过。

赫连凉墨帮小白解开手铐后,小白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幅要休息的模样。

赫连凉墨没有再打扰他,和白冰一起离开了小白的房间。

走廊外。

赫连凉墨站在走廊上,背后白冰站着。

赫连凉墨:“他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白冰微微摇头,“不太好,小白他…”

她迟钝了下,看了看跟上男人宽阔健硕的后背,还是出声道:“他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赫连凉墨锐利如鹰的眼眸掠过一丝暗芒,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站在白冰面前,周身透出凛冽的英锐之气,令人不敢再他面前有半分造次。

久久,他冷冷的呵了声,那音调充满着阴戾,仿若地狱的魔鬼,戾气幽冷。

白冰感觉到压迫感袭来,她没敢出声。纵然她和眼前的男人也算是从小到大的伙伴了,但面对他那冰封千里的寒气,她依旧还是有些害怕。

听得男人冷冷道:“尽快让他忘记,肮脏的垃圾整天去想做什么!”

白冰听着那冷酷无情的嗓音,充斥着满满的厌恶与恨意,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口中肮脏的垃圾是他的母亲…

她还会以为真是哪个肮脏的垃圾。

不过,那样的女人,呵,不配做他们兄弟两人的母亲!

白冰想到那个女人,仍然满腔怒火,她克制下,朝赫连凉墨点头:“我会尽快治好小白的。”

说着,她又道:“小白的病情会复发,我猜测他应该是把唐语芙和那个女人的记忆混合了。”

当年那个女人极其讨厌小白,小白渴望得到她的爱,没想到后来…

如今小白对唐语芙又产生迷恋,可唐语芙却和封呈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最刺激小白的。

“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白冰迟疑,攥紧手掌心,摇头,“我不太清楚。”

“这件事我会去办好的。”

“啊?”白冰听赫连凉墨冷不丁的冒出这句,有些糊涂,什么事情要办好?

赫连凉墨迈步离开,没有再多说。

白冰在原地有些蒙圈,她刚刚那样说是好是坏啊?她只是想跟他汇报小白的病情…

担忧没两秒,她便安慰自己,赫连凉墨什么性子,办事什么样她能不清楚吗?他一向办事就没出错过,稳妥有效。

这次应该也一样。

白冰想清楚后轻松多了,转身走回小白的房间。

只是她这次没有想到,这个办事稳妥的男人在面对弟弟的事情上,也有不稳妥的时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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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十六载,厌世嫉俗,掩却心性,化身为凡,甘心沦为人人堪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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