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香笑道:“你我三人行来,路上不曾遇到人,当时离席莫说旁人,便是坐我一侧的永乐郡主都不曾注意到,姑姑莫要担心。”
说到这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又朝杨姑姑悄悄眨了眨眼,小声道:“二姐的叮嘱岂敢不听,我带着自己惯用的软鞭呢,便是再来几个大壮汉,也是撩不倒本姑娘的。”
杨姑姑闻言微微放松心情,笑答:“姑娘的鞭法使得极好呢,连老太爷每回见了都要赞不绝口。”
“爷爷有心教导我,我自该努力才是,我二姐说得对,自己想过怎样的日子,还得靠自己努力,我不似大姐性子温婉,不如二姐性子稳重,我不喜欢被拘在小小的四合院里,我想将来随了夫君去天下各处看看,瞧瞧明月出关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的壮景。”
刘春香想找个志同道合能一起浪迹天涯的夫君。
杨姑姑闻言色变,忙道:“老太爷、夫人、老爷与两位姑奶奶,怕是不会同意的。”
“姑姑,你怕什么,二姐说过,若是能嫁个将军,自是能如愿的。”所以,她才那般努力学武,只为有在外行走有自保之力。
却不知,她家好二姐,当初是为了忽悠她死了那心思,刘稻香可不想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亲妹妹,去做那劳什子的女侠。
她见杨姑姑还是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儿,遂又催促道:“你且先去见罗姑姑,我自会小心的,再说,这里是平王府后花园,又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杨姑姑想了想,觉得她的话还是很理,便依了她所言,叫上那小丫头离去。
而这一幕正好落入躲在一侧的苏子泓眼里,待两人离开后,他才大手一挥,带了余正等人进了楼里。
平王府的下人不知繁几,因着今日是刘稻香的生辰,后花园做为款待客人的场所,无论是哪处楼阁都收拾的十分干净、妥当,又另放了果盘、新花等物,方便客人随意寻个屋子小歇。
苏子泓带了余正等人穿过正堂,从西侧的木楼梯处拾阶而上,脚步轻盈而又欢快,难以掩饰来人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刘春香听到一叠脚不声,微微皱起眉头,先是猜测,莫不是杨姑姑又折返回来了?
随着脚步声渐近,她听出并不止两人,越发心中生疑,不知来人是谁。
待到来人从楼梯口出现,刘春香心中大吃一惊,怎地会是他?
那张稚气未脱又很明艳的脸,即美艳又很矛盾,直挠得苏子泓的心儿痒痒的,这小丫头是怎生的叫人着迷呢,他越发不想叫旁人看到她如此美貌。
“咦,三姑娘竟然如此好兴致,到与我不谋而合。”
苏子泓带了余正等人往她这边行来,边走边说:“在这二楼赏美景,又别有一番滋美呢!不曾想三姑娘也是个好美色之人。”
他话里有话,略带轻挑。
刘春香微微皱眉,心中不喜他说话的语气,可又寻不出半丝错儿来。
只得答:“我已瞧得差不多了,世子慢慢欣赏,我出来已久,想必我娘在寻我了。”
苏子泓哪里听不出她的借口,更何况他是尾随她而来,因此伸手一拦,挡住了刘春香的去路,笑答:“三姑娘何须如此着急,本世子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三姑娘何需急于避开呢?实在是叫本世子十分伤心、难过。”
与苏子泓这个中老手相比,刘春香还嫩着呢。
被他这般一挤兑,她心中虽越发不快,可也不好闹翻撕下脸来,只得又道:“我出来久了,我娘亲会着急担心,此乃不孝。”
“这有何难,余繁,去给刘夫人送个信,就说我偶遇三姑娘,留了她说会儿话,等下自会叫人送她回去。”
苏子泓想趁机召告天下他心之所属,又想在刘春香身上打上苏子泓独属的标签,让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哥儿想求娶刘春香,还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价。
“等等!”刘春香可不想闹得世人皆知,她叫住准备去行事的余繁,又对苏子泓说道:“你叫余繁去给我娘说这事,岂不是叫我娘更加会动怒,你且让让,我要回我娘身边去。”
她伸手拍开苏子泓拦着她的手臂,脚步一错,便绕过了苏子泓,招呼了之初离开。
苏子泓的眼角又挂起了一丝阴狠,暗中瞪了余正等人一眼。
果然......
刘春香看着眼前的人墙,无声的叹了口气,她也好头疼吧,不知苏子泓是吃错了什么药,其实,她很想说,你即好男色,何苦又来为难她这个小姑娘呢?
“余正,还不快让开?”
刘春香柳眉倒竖,俏脸添薄怒,小手已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宽而漂亮的金丝暗纹腰带里,正藏着她的软鞭。
苏子泓瞧见她的动作,心中连叹可惜,如此好的机会不能用,只不过......
想起等下他将要进行的事,心中又一片火热,此路不通换条路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