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贵的话很对了刘小兰的心思,因此,当真听进了刘喜贵的听,她也知道,这样的话不能说与齐富锦听,回家,只推说还没有想好,又说一时难寻到大买主。
“那刘小兰知道这个事后,又是怎样的想法?”张桂花嘴上如此问,心里却难免要嘀咕,她可不想刘小兰又闹到京城来。
有一有二却不可能有三的。
张桂花这一次打定主意,刘小兰若再来京里,她是不愿意再操这闲心的。
“好歹小姑子是我那大伯的亲妹子,明面上肯定容不得齐富锦欺负了她,便带了家丁又叫上刘小兰,来了个捉奸在床,又叫人拿住了齐富锦,另设了房间严逼那两个女子,还真叫我那大伯唬出一点事来,原来,齐富锦哄了小姑子变卖家产,的确是想带了全家去南边寻他的爹娘以及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只不过,这一家人里头,还有这两个女子。”
张桂花听到这儿,说:“亏得刘喜贵是个稳重的,不然这叫什么事儿?把个家业都变卖了,好便宜了齐富锦不说,到时,刘小兰母子随了他去了南边,不寻到他你爹娘、媳妇也就罢了,若真寻着了,这还有刘小兰什么事?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守得住那些钱财,到时山高皇帝远,又加知通信不方便,只怕受齐氏一家的欺负也没地儿说理去。”
“正是呢,我那大伯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就想着不妨查查看,总比将来捅了大篓子要好,这不,一查就查出来了,好在两人不是正经夫妻,只是搭伙过日子,刘小兰也是犯贱,出了这事儿,她竟还不肯舍了齐富锦,只说孩子不能没了爹。”
刘孙氏说到这儿,又道:“好在有大伯看顾着,叫她拿了家业去衙门一一做了登记,把原本是白契的一些产业也都换成了红契,皆落在了她与福哥儿的头上,又单独给她另立了个女户,齐富锦好歹是福哥儿的爹,也就由着他在那里吃住。”
只不过,齐富锦这边的事儿才收了场,刘小兰以前红杏出墙的事给爆了出来。
但出墙的对象是齐富锦,刘小兰在京里的事儿,府城那边自是无人知晓,因此,刘小兰也硬气起来,与齐富锦每日一小吵,三日定要上演武斗一场,叫整个府城的人都有所耳闻,成了府城的一大笑柄。
吃过一次亏的刘小兰防齐富锦防得越发利害,另一方面,又不肯放齐富锦离开,他若是敢离开,她便弄死福哥儿。
真正是把齐富锦这个公子哥的脊梁骨给打折了。
齐富锦背着她拿银子养窑姐儿的事爆出来后,手中的银子越发短缺,他原本家中富有,齐总管虽带着他做事,但也不曾叫他吃过苦又或是短过银子。
他有心想去外头寻些事做,只是谁都知他的婆娘是个利害的,家中原本产业不少,自不会缺那点银子,因此,他的话也没人真正放心上,又或是听进去了,却怕齐富锦是与刘小兰联手演这么一处戏,生怕齐富锦在自家学去了一些秘技之类的。
府城但凡听说过他的,竟无人愿意请他做事。
刘孙氏又道:“只是可惜了福哥儿,原本是个好好的娃儿,若得爹娘好生教导,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才几岁的娃儿,到处打架惹事,脾气爆燥得吓死人,两口子因为面和心不和,总拿捏着福哥儿打擂台,竟好好的把个娃儿给糟蹋了。”
张桂花叹道:“这小孩子家家正是定性的时候,若此时不好生管教,将来怕又是一祸害。”
刘稻香对此漠不关心,她没有要了刘小兰的命,已是十分仁慈了,自不会好心的还去帮她。
“说起刘小兰,我到是有些时日不曾接到馨莲姐姐的家信了。”
她说的自然是嫁与刘旺贵做了平妻的胡馨莲。
“每每接了家信,她都是报平安,只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很好,大儿子如今已进学,很得先生的夸赞,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我小舅舅又不好太多的去关照她。”
刘孙氏笑道:“我是得了二姑奶奶的小舅舅帮忙,才能如此方便进京的,到青州时,也知二姑奶奶与四弟妹关系好,走之前便去她那里瞧了瞧,她到过得很好,两个哥儿长得很结实,不过是瞧上一眼,便知是个富家哥儿呢,长得也十分招人喜爱,大儿子在青州一家有名的私塾念书,听说,也是个有出息的,而且,她的那个大儿子十分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