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嘴上说得十分好听:“是呢,奴才打那日救了主子回府后,就在家中给刘三姑娘供了长生牌位呢!”
苏子泓对他的乖觉十分满意。
“且不说这些,我今日叫你来,便是想要你亲自带人去暗中保护刘三姑娘。”
余庆忙应了,笑道:“主子只管放心,奴才定会保护好刘三姑娘,保证叫一只蚊子都难接近她。”
苏子泓很满意的仰天大笑,又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记住这话,做得好的了,自然有赏,做得不好,哼!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余庆越发恭敬地答了声:“是!”
他可不想尝苏子泓那折磨人的阴狠手段。
......
自苏子泓去了鸿胪寺当差后,平王府里看似又恢复了平静。
刘稻香最近很犯困,没事儿就能倚在美人靠上睡上大半日。
这一日她正睡得香,却不想人扰了她的清楚。
“二姐,二姐,你醒醒。”刘春香娇娇软软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子委屈。
刘稻香睁开眼定神一瞧,哟,这不是她那一直在外“闯荡江湖”的三妹妹么?
说白了,其实就是她家三妹妹纠集了一帮子贵三代、富四代,然后在京城里成日这里吃吃,那里窜窜。
只因有一次,刘春香问他的亲爷爷江湖在哪里。
刘正信随口告诉她,京城遍地是江湖,让她自个儿去寻。
然后,与她“志同道合”的小姑娘、小少爷们还真不少。
要刘稻香用二字来形容,那便只得“纨绔”二字。
“咋啦,咋啦,快别摇了,我的骨头都快散了。”
“二姐!呜呜!”刘春香见她二姐温柔询问她的样子,顿时,心里头的委屈被无限放大,扑到她的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哎,好好的,怎地就哭了呢!”刘稻香被她给吓了一大跳。
她这天不怕地不怕,只会闯祸的三妹妹,怎地哭得如此伤心。
哭得刘稻香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此时也犯起浑来了,问:“快给二姐说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如此难过,看二姐不拔掉那人的一身皮。”
刘稻香说这话时,她的眼角挂上了一丝厉色,她捧在手心里疼宠的亲妹妹,竟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二回看到她哭得肝肠寸断。
头一回,是她们住在青州时,刘秋香上京完婚的那会儿,在青州码头时,两姐妹抱头痛哭,是对刘秋香这个大姐的不舍与依恋。
而这一回......
刘春香在她怀里哭了一阵,大抵是哭得有些累了,渐渐地收了声。
“呜呜,二姐,没,没,没人欺负我。”刘春香趴在她怀里用力吸了吸小鼻子,还打了个膈。
那你哭这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是闹哪样啊?
刘春香不想说,刘稻香便哄着她:“乖,告诉二姐,遇到什么难事了么?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肯定会有办法的。”
“真的?”刘春香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睁大了一双红红的兔儿眼。
“嗯,是的。”刘稻香说得很坚定,敢让她亲妹妹掉金豆子,这事儿肯定没完。
“其实,那个,就是......”刘春香低头对对小手指,小鼻子还给吹了个响亮的小泡泡。
先前听到哭声一直不敢进来的青梅,此时,带着碧玉与碧草打了热水进来,见到刘春香这可爱的小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刘稻香听到笑声,抬眼望去,暗中朝青梅摇了摇头,回头对刘春香道:“好了,热水已经打来了,你先去洗漱一番,哭得眼睛、鼻尖都发红了,仔细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刘春香羞红了脸,又想滚回自家二姐怀里,想想又有些不对,自己刚才还吹了小泡泡来着,真正是羞死人了。
青梅忍住笑,招了刘春香去一边洗漱,碧草与碧玉服伺着刘稻香起来换衣梳妆。
“青丝呢?”
碧玉一边帮她穿衣一边答:“青丝姐姐见三姑娘来了,便直接去了小厨房,说是三姑娘这般早过来,定是还没有吃过午饭。”
刘春香听了,从屏风后探出个小脑袋,答:“还别说,经你这么一说,我当真觉得好饿了。”
刘稻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又跑去哪儿了,竟然连午饭都忘吃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个大忙人呢。”
屏风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不时,刘春香的声音又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