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我欲让令郎与我家内侄女结亲呢?”平王妃的脸子一垮,言语间带着些许薄怒。
久居平王妃之位,在宫外,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轻易拂逆了她的意思?
古夫人的性子似乎就是这样子,即便平王妃不高兴了,她依然婉拒道:“我瞧王妃家内侄女生得娇美,其父亲又是盐课提举,谁都知这是个肥差事,想来,在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勋贵世家的子弟会相中郭姑娘呢!”
平王妃冷笑两声,就那些酒瓤饭袋?也配得上她家内侄女?
“望眼整个京城,我就觉得令郎能入得了本王妃的眼。”平王妃咄咄逼人。
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古夫人正色道:“我家小儿能入得了王妃的眼,这是若大的虚荣,只是,这亲事,不妨与王妃直言,我这当娘的,也是做不了他的主。”
这话又给兜了回来。
平王妃为之气急:“父母之命不能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古夫人毫不犹豫的给顶了回去。
平王妃柳眉倒竖:“你当真不愿意?”
“王妃,错了,我愿意如能何,我不愿意又如能何,又不是我要讨媳妇,我那儿子一向牛心左怪,他不愿意的事,我便是做了主也是无用的。”古夫人一脸的无奈,又再次叹道:“儿大不由娘。”
“哼,我是一番好意,我郭家的人又哪里配不上你儿子了?竟然还百般推却。”平王妃是真的动了肝火。
古夫人眼见平王妃动气,忙道:“王妃还请息怒,我虽做不得他的主,只是待他得空从京营回来后,我再问问我儿,只是他愿不愿意,却是我不能左右的了。”
她的话,好歹让平王妃的怒火散去了些。
眼见刘稻香与张桂花说笑着走过来。
古夫人忙站起来,与平王妃说了几句话。
又连忙朝张桂花母女招手,见两人望过来,她急步迎了过去,好似她的身后有猛虎在追赶一般。
刘稻香忙引了两人相见,之后,笑说古夫人想赏海棠花,她说到这儿时。
青梅不知打哪儿钻出来,说道:“主子,庄子上的管事说是有事,此时正在前院的正厅等着呢!”
一侧的古夫人见了,忙道:“即然有事,你自去忙吧。”
张桂花哪里不知自家二闺女的意思,忙道:“是啊,古夫人这里有我呢,我与她相携去赏海棠,你留个丫头领路就是了!”
刘稻香无奈,只得留下了青梅这个最稳重的,另外,还有跟着她学习,将来要顶了青梅位置的碧玉。
这才神色匆匆的离去了。
晚宴过后,刘稻香才有机会与张村花碰头,两人挑了一处幽静之所拉家常。
“娘,怎样了?”
“那古夫人的性子很耿直,我与她同游后花园后,两人交谈甚欢,她便告诉我,她怕是得罪了平王妃呢!”张桂花爱屋及乌,她闺女嫁给了钱侧妃之子,自然与平王妃是对立的。
古夫人与平王妃先前不欢而散,张桂花从她的话里间还是听出来了
“那古夫人是个耿直性子,内里不藏奸,也没那么多小聪明,小手段,瞧着不错,这做娘的脾性不错,那她所生的儿女性子应该也是不错的。”
张桂花忍不住称赞。
刘稻香却只关心她妹妹的事,又问:“娘,你莫不是忘了提三妹妹的事吧?”
“哪能呢,只是,我与她说家常时,听她不止一次说起儿大不由娘,她都做不了她儿子的主,凡事他爷俩商议好了,最后一个告诉她,只让她管好家里的事即可,索性这些年来,她干脆也不管他爷俩的事了。”
张桂花又接着道:“对了,她说来京里不久,一直没什么处得来的好友,今日与我一见如故,便想着我两家能有来有往的,你瞧着......”
刘稻香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娘,古家的人大可放心,夫君对古令舒以及古参将可是赞不绝口呢!”
“即如此,我过几日下帖子邀她来家中坐坐。”张桂花早已不是当初三十里村的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实媳妇了。
刘稻香想起过不了几日就是殿试的日子了,又问:“爹和智财哥、智胜哥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