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镶玉的手摸了摸系在腰间的软鞭,她憎恨眼前的男子,若不是他,自己又怎生被毁,迫不得已才下嫁于他。
眼间两人剑拔弩张,听到有人轻轻击掌。
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刘稻香的视线里,瞧着有些眼熟,只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感觉有人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回头一望,竟是进忠,他几时来的?
“那是太子殿下,最喜美色。”他小心的提醒刘稻香。
太子殿下?
难怪觉得有些眼熟,原来与恒亲王长得有三分相似,随后又一惊,匆忙低下头,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看向那道明黄色身形。
咯吱咯吱的声音由远及近。
“见过太子殿下。”
刘稻香随着众人一道儿行礼,待听到太子让众人起身后,她悄悄地往后挪了挪自己的莲步。
苏子烨似有所察,脚步一错,宽厚的后背遮挡住刘稻香的身影。
她悄悄又往他身后行了两步,贴得紧了,从侧面远远看去,竟有些像似两两相依,又如交颈鸳鸯。
苏子烨背对着她,竟然如同长了后眼般,在她的错愕中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刘稻香浑身一颤,总个身子僵硬在那里。
“太子殿下今儿如何得了空闲出来走动?”
只听太子道:“父皇好容易才醒过来,我心生欢喜,又觉近日劳累过甚,便出来散散心走动走动,先前本欲往白泉寺而去,好为父皇祈福,哪知在半路见到了泓堂弟的马车,一路追来,才发现你们两兄弟原来在此处吃酒寻欢。”
刘稻香躲在苏子烨的身后,暗暗腹诽,什么叫吃酒寻欢,这是把苏子烨家的庄子比着青楼么?看来进忠说得很对,这个劳什子太子当真不是啥好鸟,真该咒他的太子椅坐不稳,哦不,应该是被人从那把椅子上给拉下来。
苏子泓已笑得很贱,只听他道:“太子微服出京,怎能不好生招待一番,二弟这庄子虽然糙了的些,应该也能寻出一两个美婢出来。”
这话叫藏于苏子烨身后的刘稻香心中一紧,吓得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越发后悔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哼!美婢?”苏子烨的眼神冷冷地在一旁金镶玉的身上打了个转,不过,并没有言明。
太子品性如何,刘稻香虽不能全猜中,只瞧这几人的对话,再思及进忠所言,就能猜出一二。
“哈哈,泓堂弟,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娶了咱镶玉美娇娘呢!”
只是这话没来由的叫人心房一颤,刘稻香悄悄弓起身子,从苏子烨的左臂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原本嚣张跋扈的金镶玉正小脸苍白的跌坐在软椅上。
苏子烨扫视了苏子泓一眼,见他一脸敢怒不敢言。
太子的调笑让他威严扫地,其实,他并不在意太子会不会真看上金镶玉。
他正想把苏子烨拉下水,听到苏子烨那清冷的声音响起:“殿下身子金贵,此处太过寒冷,不如叫下人收拾了,咱们移到前头的暖阁去说话。”
“甚得我心。”太子得意地看向惊吓到的金镶玉,他很喜欢老鹰玩小鸡的游戏,看到平日里嚣张的高贵女子哭泣、求饶的样子,会叫他无比兴奋。
苏子烨又道:“殿下请!”
太子殿下对金镶玉越发心生占有欲,转而一脸不高兴地对苏子泓道:“还不快扶了你的小娇娘一起去前头,你瞧瞧,这天寒地冻的,一张小脸都给冻白了。”
他这样的话不但听起来不像是关心,还叫人揣揣不安。
刘稻香暗中发现,金镶玉的小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难道这位太子竟如此......
她紧紧的把自己的衣裳抓紧了,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子,心中不免后悔自己不该穿得如此娇俏,若是挑了那件紫藤色,又或是绿色的该多好,不至于如此打眼。
刘稻香低垂着脑袋,紧张地站在那里,不敢移动半分。
生怕那位变态的太子发现她的存在。
又一阵衣裳磨擦声,眼里的那抹紫色渐渐的越来越小,最后,连那一抹紫色的衣摆都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侧的进忠大口的喘气,拍着自己的胸堂,惊魂未定地说道:“哎哟,可吓死我了。”
刘稻香侧头看向他,问:“那个太子很好美色?”这样的人当真能做明君,而不是末代皇帝?
“岂止好美色啊,那简直就是令人发指......”进忠不知如何形容。
刘稻香张嘴就帮他补充道:“你是说他很变态?”
“变态?”进忠一脸懵逼了,他有听没懂。
“嗯,就是心里想法与正常人不一样,干了衣冠禽兽才干的事,还觉得很自得很开心的,这样的就叫变态。”刘稻香小声的给他解释,刚才那气氛,真是吓死宝宝了。
“对了,我总觉那太子怎么说起金镶玉时,那语气怪怪的,莫名的叫人不安。”
“哎哟,姑娘,亏得先前咱主子借着身子给你遮挡住,要不是这大冷天,咱主子又穿了大鹤氅,说不定还遮挡不住你的身形呢,当时,奴才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进忠想起先前的事,一脸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