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我,你小儿子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这家,自然是我当家。”
好吧,县令千金还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而刘旺贵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他压根儿就没有出现。
“你即然嫁进了我刘家,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刘齐氏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县令千金已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甭说这些有的没的,自古便是如此,即已分家,你二老便该老大给你们养老送终,还有,我娘说过了年要来小住一段时日,所以,东厢房也得给我让出来,二伯今年可是得了好几百两银子,没得还赖在我家......”
刘齐氏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自己掏银子盖的院子,怎就变成了她家的。
“你放屁,你个狗......”终不敢说出那太脏的话来,想来是怕了那位县令。
县令千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当谁都稀罕这破屋子,还整日拿捏作派,真是笑死人了,不过是小小富户,还真当自家了不得呢,就这点子家当,我还没这般眼皮子浅。”
要说,这位县令千金当真是伶牙俐齿,刘齐氏不过说一句,她便能顶回十句。
刘齐氏被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憋在喉咙眼儿上卡住了。
县令千金尚觉不够打击她,又道:“看在二哥一家是我夫君的亲兄弟份上,我已经让他这一家子白住一年了,二哥如今手头上有不少现银,想必再寻个好住处也不难,你莫不是不知?也对,谁又会多嘴告诉你,就你这霸家霸产霸儿子的德性,媳妇们在你眼里不过,哼,有钱嘛,不过是一座金山,总想方设法掏空,若不过是贫穷苦命女子,只怕就是你的晚饭菜,想搓扁了,揉圆了,还不由着你来!”
大抵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县令千金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刘齐氏这会儿也没心思跟她置气了,满脑子都是那几百两的话在回响。
她眼眶通红,怒道:“你胡说,今年的猪肉价格只有九文钱一斤,岂能赚个几百两。”
县令千金冷哼两声:“我懒得与你白费口舌,你二儿子利害着呢四百头猪,才分我夫君四十两银子。”
她身边的陪嫁丫头说道:“主子莫气,不过是几十两银子,也就够你做两身好衣裳。”
刘齐氏闻言,越发心头火滋滋作响。
她再也顾不得与县令千金拌嘴,怒气冲冲地转身出了上房。
“刘仁贵,你给老娘死出来。”
一声怒吼震天响,连呼啸而过的寒风都打了个颤。
“娘,娘,啥事,我来了。”
刘仁贵衣衫不整的从东厢房里钻出来,尤其他快步走近了,一股呛人的胭脂味儿迎面扑来。
“咳,咳,你这作死的,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刘齐氏伸手狠狠地拍他后背。
刘仁贵连忙躲开,说道:“娘,我咋就不争气了?当初我可是咱镇上有头有脸的第一掌柜,后因四弟长年不在家,我才辞了那事回了家中伺候爹娘,又在家中喂养了这许多猪,哪里就不争气了,外头都夸娘命好呢,生了三个争气的好儿子。”
刘齐氏听他的话,眼都看直了。
刘仁贵的话听起来很有理,但是......
她猛地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扯去了西厢房,不用说,这事儿,她想关起门来细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