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伸手戳了戳她脑门子,笑骂道:“若真要借用,等年底了,让你爹多还你们些银钱,留着过年买金钗戴,或是留着将来出门子压箱底也行。”
毕竟过了年刘稻香有十一岁,而刘秋香有十三了。
刘稻香自然是乐呵呵地点头。
她更高兴的是今年一共有三千五百三十六两的收入,再加上前些年攒在手里的四千两,她一共有七千五百两的存银,这些都会好好的藏在空间里。
刘三贵笑道:“二闺女,你那些萝卜干脆过了年拔了喂猪,早些把地翻过来,再把今年后面几个月攒下的肥料全拉过去,正好来年春洒在田里做基肥。
张桂花听后反对:“还是让她叫人把萝卜切成丝卖给那些干货铺吧,也她让她攒些私房钱。”
“左右家中又不会亏了她,到时再瞧吧!”刘三贵见张桂花不同意,也不在多言。
刘稻香无所谓,左右都是便宜了自家人:“娘,那些萝卜也卖不了多少银子,咱家一年的开销都要好几千两,我也不靠了这点银子,再说,我在镇上还有套院子租出去了呢。”
这镇上的院子,刘稻香一年能租个十五两银子,足够她平时当零花钱了。
“我说吧,咱闺女一点都不在意,过了年我叫人拔了那萝卜,正好给家里的那些母猪吃。”
刘三贵嫌猪崽太贵,今年多养了些猪。
“好在高九待咱家不错,那契书可是能一直有效,咱也不怕明年的鸡和猪没地儿销。”张桂花现在很知足了。
一家人转而又说起了刘秋香嫁妆的事,只说过了年,让高九帮忙留意一下,又因刘三贵要去游学,家中唯有刘稻香有这方面的经验。
“到时我请高九帮忙留意,若有好的,二闺女,你带了你大姐和你娘一起去看看。”
刘稻香会讨价还价,但却不懂地好不好,张桂花早些年也是时常跟着刘三贵在地里干活,对看地好不好,还是很在行的。
而这些田原本是要买来给刘秋香的,总要让她知道地在哪儿,合不合她的心意吧!
刘稻香一一把这一事给记下了,她心中暗算了一下,今年,她可是能得二千八百五十六两,再加上刘仁贵与刘旺贵两人养猪的粮,那里差不多又能得二百八百两。
这样一来,她今年一共能赚三千一百三十六两,而之前她存下了四千两,她一共有七千多两的银票了。
“娘,咱家有钱了,是不是月钱也要提一提了,您看,咱们时不时摸把牌,我同姐姐的那点月例哪够,再说,与我们玩得好的小姐姐过生日,总么着也要拿块绣帕子,又或是荷包之类的,也些都要银子,还有,我和姐姐时不时,也要买些花戴呢,娘,我们的零花钱不够用呢。”
刘三贵最见不得她撒娇的样子,这不,心中早已软成一团烂泥,哈哈大笑道:“闺女,你们是该涨月钱了,不光你们,还有你娘跟你们外婆也该多些零花钱,还有我也是,这当了秀才,每个月总要有些应酬,我之前那点月钱是不够,还老要从你那里拿钱用。”
张桂花见了,想着,家中有两百多亩田地,又每年有几千两进帐,是不该亏待了孩子们。
这一高兴,刘稻香她们的月钱见风涨了。
姐弟五人,她们三个姐妹五三银子一个月,而两小的,只因张桂花说,他俩还小,不能惯着,所以,依然没有月钱。
至于刘三贵,他的应酬多,张桂花给他八两,而她自己只拿六两,陈氏同样是六两一个月。
刘秋香乐得眉开眼笑,一个月三两,一年便是三十六两呢,足够她给家中弟弟妹妹们过生日用了。
刘稻香手中银子多得很,自然不在意这点小钱。
一家人一直聊到差不多四更天才去睡,张桂花和刘三贵才睡了一个时辰,又起来忙着搬家的事。
刘稻香几姐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推开门一瞧,总感觉家中空荡荡荡的。
青梅给刘稻香打来洗脸水,说道:“姑娘,大姑娘,夫人、老爷及老夫人,一大早便去了新院那边,夫人交待姑娘们昨晚累坏了,让奴婢们不要吵着姑娘们。”
刘稻香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说道:“这就搬家了?”
青梅看着自家姑娘懵了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答道:“新院子里的家具都是新打的,连碗筷都是新的,夫人交待奴婢们,只要帮姑娘们把用惯的东西,还有细软收拾好,等会子叫了两个护卫和薛大叔一起把东西搬过去。”
刘稻香记得之前搬过来住时,都没有这么麻烦,什么都要讲究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