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惦记着家里的山葡萄酒,只是这酒的时候还没到呢,得再放上些日子才行。”
刘稻香摇摇头:“他哪会不知,我们每年都是过年时才给他把酒捎去,这回是别的事。”
刘稻香琢磨着,这事儿,她娘肯定是要知道的。
因此,又沉色道:“信上说的是赵一腿的事,我看得等爹爹回来商量一下。”
原来,当初赵一腿虽然被之前的那个县令给抓起来了,却是一直被关在牢里,等到后来的县令上任,审问了赵一腿后,给他判了个流放,只是,这赵一腿的妹妹搭上了京城的一个贵人,做了个小妾,至于那个贵人是谁,苏子烨并没有同她说明。
陈氏急切地追问道:“那赵一腿呢?”
刘稻香没好气地答道:“还能怎样,被她妹子给救走了。”
对方是京城的贵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赵一腿这个渔肉百姓的坏家伙,就这样被接去了京城里。
张桂花气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是什么时候,真是老天不长眼。”
老天若长眼,这世上会有恶人吗?
刘稻香拿着信走到她跟前,说道:“娘,赵一腿当初拦水的事,是有人插手了。”
“谁?”张桂花的心里隐隐有了目标。
刘稻香脸色有些难看地答道:“是刘老夫人。”
她不愿叫那恶毒的刘齐氏为奶奶,她觉得这样会脏了自己的口。
陈氏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刘齐氏。”
她恨不得去挖了刘齐氏的祖坟,这个老不死的太恶毒了。
“咱三贵真是命苦啊,长辈们的事,怎么可以怪到他身上。”
张桂花气红了眼,见自家娘气得不行,忙劝道:“娘,莫气,好在如今已经把脸撕破了,她再如何,也不敢再堂而皇之的来咱家抢东西了。”
“呸,她敢来吗?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什么玩意儿。”
陈氏真的很恨刘齐氏,若不是刘齐氏太过恶毒,她闺女又怎会吃那般多的苦,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似的。
刘稻香也跟着劝道:“外婆婆,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不然,肯定会合了某人的心思。”
陈氏闻言一想,还是自家乖孙女说得对,可不能叫那刘齐氏乐呵。
“唉,都说养恩大过生恩,三贵的娘去的早,当年那些事又是一笔糊涂帐。”
也不怪陈氏这样说,当日刘大富对于刘三贵的亲生父亲,那可是语言不详,至今,大家都不知刘三贵的亲爹是哪个,陈氏暗地里嘀咕,么不是,这刘三贵是刘大富的亲儿子,说到底,都说外甥似舅呢,刘三贵可不就是长得像他娘老子那头。
张桂花从心底深处很抵触陈氏的说法,她就不乐意刘三贵跟刘家那头有啥关系。
“娘,养爹都说了,咱三贵是另有父母。”
她拒绝接受陈氏的想法。
刘稻香也不乐意,因此说道:“外婆婆,咱爹只是略微长得有些像姥姥,跟养爷一点都不像。”
她记得当初刘大富可是说得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心虚。
“娘,这事到底咋办啊。”
刘稻香心里老不高兴了,刘齐氏那人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见不得她家有半点好。
张桂花也很为难,这事是刘齐氏办下的,可她是刘大富的原配,刘三贵若知道了,只怕心里很不得劲。
“要不,等你爹回来再说。”
刘稻香恨不得挠花刘齐氏那老虔婆的脸。
实在太可恨了。
她寻思着等会儿找罗姑姑讨个主意。
等她把粉果做好,罗姑姑从外头回来了。
她不是去办别的事,而是到镇上给刘稻香买花样子去了。
刘稻香寻了个背人眼的时候,拉了罗姑姑回了自己的房里,把苏子烨的来信拿出来给她看了。
“姑姑,你说这事儿得怎么办?”
罗姑姑看完信后,这才说道:“姑娘心中十分气愤吧!”
刘稻香气呼呼地说道:“能不气吗?本来没啥事儿,被她搅出这么多事来,若不是她在背后使坏,薛大叔又怎么会受伤,咱家又怎么会为这事闹心。”
罗姑姑劝道:“姑娘生气自然是对的,可是,姑娘可曾想过,人言可畏,姑娘一家子还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住着,总不能不顾忌名声。”
“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吧,实在太可恨了。”刘稻香这人性子很直,受了什么委屈,她就想当场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