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什么时候到?”软软的声音小小声的道。
语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因为这样软软的童音觉得心软,反而是涌上了烦躁之情,她自然是知道这是原主留下来的情绪,而且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原主留下来的情绪这么大的,已经能影响到她的思想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也是这会儿她才发现头晕晕的,明显就是生病了,因为这样的不舒服,心情就更加烦燥了。
只是这里人太多,也不适合她接收记忆,只能生生的忍下来,准备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到时再接受记忆好了,而这会儿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那怕是半梦半醒之间,也是之好的休息一下。
而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细细的和小姑娘说着什么话,虽然很小声,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小姑娘很细心,到是坐在小姑娘边上的小男孩,看向女人的眼神里,时不时不会闪过鄙视,看向自己大哥也带着冷意和恨意,明明是一家子,这人偏偏坐着离三个有点距离的位置,一看就很不想要和这一家子坐在一起。
就这样的马车坐的速度并不快,但就是这样天黑了也到了一处小镇之中,马车准备进入一家客客栈准备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继续前行,像他们这些车行的马车,都是早就已经谈好了住的地方,每次经达那处的时候,都会在那里休息,这算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在这样的客栈里住着也会更加让人放心,因为这个让车行的声誉更加的高,接到的生意也会更多。
“娘,咱们要一个单独的房间吧?”谢秋想到前几天住的大通埔,心情不是很好的提意到,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再住那种一下能住上十五人的大通埔了,那种地方那里是人住的,等到了京城,住进国公城上,他要让他爹给他买最好的用具,决定不会再要一丝差的东西,像现在所用的衣服和所住的地方,他都不会再想要的,想到前两天吃的已经有些锼味儿的馒头,他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烦燥,觉得自己重生的时间就是有一点不对,如果晚上一些到了京城多好,他也不用再受这些苦。
“这。”刘金花其实也不想要住那样的大通埔,可那样的床位更加的便宜,两个床位也才要五文钱,比起要三十文一间的下等房便宜太多了,她男人已经离开六年时间了,当初走的时候就带走了一部分的银钱,要不然他们家的情况不会这么差,这些年她用自己的陪嫁能支撑下来,已经算是及好了,再则他们这次进京还不一定能找到自己男人,手里不留下几个钱,她到底是觉得不安心。
刘金花虽然不是出生大户人家里,可家里在他们那个小镇上已经算是不错了,家里开着一家杂货铺子,还有一家布庄,就是地都有五六百亩,当年她嫁入谢家也是及风光的,只是后来她爹去了,家里兄弟就有五个这一分家,那家产自然就分薄了,五个哥哥对她都不错,可到底是不如从前了,比起有三百多亩地的谢家自然是不如,在谢家说话也没以前有份量。
要不然当初遇到灾年,又是战乱的,也不至于让她的男人出去买粮食,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这次成晋国初定,当初被征兵去的人,有人回来说她男人进京的事情,再加上二儿子说得对,如果他们不进京,说不定自己那些叔伯嫂子们,会将她那点嫁妆都找了去,与其什么也留不下,还不如进京去博上一博,说不定自己的男人存在还在,他们一家子也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当初因为自家男人一去不回,他们家的日子不至于女人还要下地,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几房都不待见他们这一房,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也不好过,如果不是靠着自己那点子嫁妆撑着,怕是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可就是这样大嫂也已经有了分家的想法,这次也就给他们这一房分到了二十亩地,而且都不是什么好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下定决心,可这财不露白,他们这一家子都是妇女和孩子,要真的遇上那不安好心的,怕是没谁能活着到京城了。
谢秋一看自己这个亲娘小家子气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对方没脸没皮的留在国公府里,做了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让他在国公府上丢尽了人,要知道他那个好大哥,可是被父亲和嫡母当成继承人养着的,自然没有人敢对他说什么,可他就不一样了,一个嫡次子,又不是继承人,这个嫡次子那些下人根本就不认,日子过得比别人家里的庶子都不如,到了十二岁才启蒙,也就认了几个字,好嫡母就说自己不好好学,让人请了先生到府上教,没成想那个毒妇居然让先生传讲些古板的东西,他当时年纪又小,那里知道好坏,自然是不愿意吃那等枯燥的东西,最后又被屋里的小丫头勾了去,成了个色中恶鬼,后来嫡母生了谢战,更是留不得他,直接就将他弄死,想想就觉得气得不行。
“娘,大哥还病着了。”谢秋虽然心里不平,可还是定了定神,拿了大哥来做借口,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可心里也更加的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