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看到天已经快亮了,你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胭脂盒埋在树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家。”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云画雨淡淡地说,眸光从胡霄,阿春,王天宝,苏岳,苏清的脸上一一地望过去,“大家都听清了吗?杀人凶手,就是阮之林!!”
“没有!没有!你胡说!”阮之林声嘶力竭地叫嚷,“你全是猜测的,你没有证据,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控我?”
云画雨冷诮一笑,“好,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对着王天宝使了个眼色,王天宝会意地点头,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只黄毛狗倏地窜了出去,一头钻进了阮家的小屋,眨眼间它又窜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双软羊皮的鞋子,仰着脑袋,邀功似的望着云画雨。
云画雨笑着摸了下狗儿那光滑的毛皮,“大黄你真能干!”
黄毛狗殷勤地甩着尾巴,在云画雨的裙角上蹭了蹭。
云画雨指着那双鞋子的鞋底,朗声说道:“大家请仔细看!这双鞋的鞋底上,还沾着那夜洒在地上的胭脂粉末!这正是阮之林在打扫时沾上的!听说,这盒胭脂是老陶家的手艺,颜色味道都很特别,阮之林,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这……”阮之林面如土色,抖着嘴唇想说话,云画雨目光冷寒,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空的胭脂盒。
“王天宝的府里养着一只鼻子很灵的狗,我便借来用了。”她说,“我牵着它,一路从胡家走到了你家,最后在你家前面五十米处的大树之下,它用爪子刨出了这个胭脂盒。这真是一条聪明的狗呀。”
云画雨蹲下来,亲昵地拍了拍狗儿的背,黄狗听懂了云画雨的表扬,响亮地“汪汪”叫了两声,摇头摆尾的特别开心。
王天宝呵呵一笑,这次他为了缉凶,甚是配合云画雨,坊间那些关于阮之林的传言,都是他依照云画雨的嘱咐,命人传扬出去的。
所以逼得阮之林不得不连夜急着向苏清表白,让云画雨抓了个现行。
“阮之林,你这个畜牲!”胡霄早已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几步冲去,一记老拳挥出来,正中阮之林的鼻子,瞬间那个俊俏的男人鼻血四溅,呼啦啦往下冒,沿着下巴不停地滴。
“之林!之林!”阮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奔过来,用袖子捂住儿子的鼻子。
阮之林顾不得擦鼻血,一把拨开阮母,跌跌撞撞地跑到苏清的面前。
“清儿,清儿,救我!快救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是胡芳素她不要脸,她对我死缠烂打,我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的……我一心只喜欢你一人,清儿,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