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计算得很是精准。
当袁冷雪又一次的被他压在身下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她齿间迸出来,花容变色。
“美人儿,你怎么了??”
卓少祺惊慌地爬起来,关切地询问,而袁冷雪却已痛得说不出话了,嘴角都是惨淡。
是自作孽吗?
她埋在枯叶下面用于对付云画雨的那层铁刺,全部扎进了她的背上,根根到肉。
整个后背都是一阵刺骨的疼痛,痛得钻心,痛得发抖,袁冷雪面色煞白,圆睁双目,“你……你……”她死死盯着卓少祺,嘴唇翕了翕,咒骂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神智已然模糊,哑着喉咙低嚎一声,便晕过去了。
卓少祺动作优雅地掸了掸衣袖,潇洒一笑,“看看,这位姑娘听说我愿意娶她,竟兴奋得晕倒了,罪过啊罪过!说起来,我应效仿古时的兰陵王,出门前先戴上一个面具遮住容颜,免得这些少女时时为我倾倒。”
云画雨抿嘴一笑,人却已渐渐的站立不住,脚底的铁刺穿透了鞋子,扎进了骨肉里,她是凭着自己的内力才能支撑到现在,眼下药性彻底发作,她已经无法再支撑,只能靠在树边,慢慢的蹲坐下来。
身体虽绵软,她心底还是明白的,卓少祺这般佯装轻狂,其实是在暗地里帮她,为她惩治了袁冷雪。
在朦朦胧胧的视线中,云画雨看见卓少祺俯身解下了袁冷雪腰上的一个小皮囊,打开,里面装着满满一袋药瓶子,青的白的红的黄的,五颜六色林林总总。
“不愧是从千毒教出来的小妖女,各种毒物倒是准备得齐全,当真是把那老怪物的家底全偷出来了。”
卓少祺轻声一笑,将每个瓶子都打开闻了闻,挑出其中一枚白底青瓷的小圆瓶,倒出里面的红药丸,递给了云画雨。
“这是解药,吃了它。”
云画雨有点迟疑,不敢伸手去接。
卓少祺是个好人,这是肯定的,可问题是他连武功都不会,怎么能分辨出真正的解药?
万一——他弄错了呢?
要知道袁冷雪的包裹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药丸子,若不小心吃错一颗,弄得肠穿肚烂七窍流血那真是死得冤枉啊!
见云画雨不接,卓少祺眨着眼睛,朝她抛了一个风流的媚眼,“不敢吃吗?那我只有捏着你的下巴喂你吃啦。这药有点苦,我随身又没带着蜜饯甜果,到时噎着你了,你可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