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雨一愣,蓦地跳出剑圈,正待细问,那黄衣少女已整理好了衣裳,狠狠盯着云画雨,“枫哥哥,跟这小淫贼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刚才欺负希儿了,你要为我报仇!!”
云画雨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适才是我失手划破了你的衣裳,绝非有意要轻薄你。”
那少女面色更厉,指着云画雨怒声骂道:“小淫贼,你敢做却不敢认,看你的打扮便似叫花子一般,肯定是哪个帮派里逃出来的小混混,卑鄙下流,无耻小人!!”
云画雨涨红了脸孔,她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心头顿时火起,冷笑道:“是了,我就是轻薄你了又怎样?像你这样三脚猫的功夫,十个一起上来也不是我的对手,趁早回去好好练练武功,不然下次让我碰上,我再轻薄你一次!!”
那少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柳眉倒竖,自恃有人撑腰,抬手过来便要扇云画雨的耳光,“余沅希!!”突见那白衣少年沉下脸来,衣袖一挥,拂开了这少女,“不要放肆,退到一边去!!”
“枫哥哥!”
这个名叫“余沅希”的少女显然很听这白衣少年的话,虽仍是气呼呼的,却很快退到后面,乖乖跟在白衣少年的身后。
白衣少年上前两步,静静看着云画雨。
云画雨在这个时候,才有工夫看清这白衣少年的长相。他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身材颀长挺拔,剑眉朗目,面容俊美,一双漆黑的眼睛明如秋月,灿然生辉。
只是他望着云画雨时,目光却极冷淡。
云画雨毫不惧他,一手抚着剑柄,淡淡开口,“怎么?你是来给她报仇的吗?”
白衣少年双手抱臂,冷冷说道:“我哪有那个闲功夫?我要跟你算的帐,是你放跑了郑天侯。”
云画雨疑惑地问:“郑天侯?你说的就是刚才那个老人吗?”
“是的!”白衣少年说道:“他身上背着五桩命案,在三个月前还偷入飞鹰门盗取他们的掌门剑,逃走时他连杀了飞鹰门十八个徒弟,血流成河,飞鹰门因此传下江湖令,悬赏五万两要他的人头!”
“你说什么??”
云画雨被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她只知那老人被打得可怜,却不知他竟是个恶贯满盈的邪魔,一念之仁,却犯了大错,云画雨不敢置信,连连摇头,“你……你胡说,那人看着甚是可怜,定是你弄错了。”
白衣少年嗤笑一声,“飞鹰门就在梵山上,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他们的弟子问问。”
云画雨垂下头,无言以对,心里难过之极,呆呆立着,半晌无语。
白衣少年挑起眉梢,问:“郑天侯轻功卓绝,我追了六天六夜,终于捉住了他,五万两银子本来快要到手了,却被你这样破坏,人去财空,你说应该怎么办?”
云画雨更加不敢抬头,又是愧疚又是尴尬,五万两银子,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天文数字,她身上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拿什么赔给人家??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我很穷,没有银子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