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板子没找到陈织名字,寸头安慰自个儿,没事,陈织再牛,挤进前三百,也不过尔尔。
在第一列看见熟悉的两个字时,寸头猛地咬住舌头。
横板第一列下方。
第四十名,陈织。
靠,她真开.挂了啊?
他们学校文理科人数四比七,文科一千多人,陈织之前顶破天三四百名,怎么突然一下飞进前五十?难不成跟学神待久了,脑子真能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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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高二下平平无奇,高三上坠入题海地狱。
绕是陈织,也野不起来。
周末,陈爸忽然提蛋糕回家,陈织才知道原来是陈知笙十八岁生日。
唯一碰上的好事,来得太突然,变得不那么好起来。
“爸,你咋这样的,他生日你也不跟我说声?我现在才知道,两手空空,你让我咋办?”陈织炸毛,现在她跟陈知笙关系不错,结果连人十八岁生日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陈爸眯眼睨她,“嘿小丫头片子,咱们家就你不知道好不?去年给知笙过生日,提前跟你说了,你那天还故意跑出去,现在不知道了,就来打倒你老子我一耙?”
咋还有这回事?
陈织挠挠头皮,面露尴尬,岔开话题,“什么你老子我老子,你这样说话,等下让我妈听见了,看她怎么说你。”
“一天天吵什么?”陈妈端菜出来,打断两人,“人知笙在你们后头站半天没看见?”
陈织当即回头,不由心虚,他不会都听见了吧?
“陈知笙生日快乐啊。”眼下她还是嘴巴甜点好。
陈知笙笑笑,“谢谢。”转向陈爸,“谢谢陈叔。”
陈爸拍拍他肩膀,“谢什么,喏,带小织去切蛋糕。”
订的慕斯蛋糕,六寸大,陈家人都不爱吃甜食,买太大也是浪费,不如做桌子他喜欢的菜来得实在。
陈爸特土,买的蜡烛是个“18”的字样,陈织插上去,点燃,憋笑憋半天。
唱完生日歌,陈织连连催陈知笙,“吹完蜡烛记得许愿啊!”
烛火漾过,陈知笙合眼,睫毛长而密,眼窝下落下一片阴影,柔和火光温柔夜色,他侧脸被镀上朦胧光影,薄而绯红的唇畔溢满光华。
陈织看半晌,怔住,直至他睁开眼,她才慌忙移开目光。
掩饰般摸摸鼻子,陈织问,“刚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不就不灵验了吗?”陈知笙笑眼清透。
陈织皱眉,不屑道,“迷信。”
后脑勺被拍了掌,陈织忿忿回头,“打我干啥?”
陈爸瞪她,“礼物没给人家准备,还好意思到这儿挑刺。”
“……”
哄闹中吃完这顿热闹的饭,陈织洗完澡,敲陈知笙的门,没人应,爬上楼顶,长椅上多出道人影。
在他身旁坐下,陈织擦两把头发,手酸,任长发湿漉漉垂在肩上。
沐浴过后的香气钻进陈知笙鼻尖,这种味道他熟悉极,有时他走进浴室,狭小的空间里就会斥满这种味道,没什么特别,放在她身上,却说不出的好闻。
星河倒悬,陈织眯眼看了会,打破安静,“今天真不知道是你生日,礼物也没来得及准备,要不,我许你个承诺吧。”
顶住他的视线,陈织也觉脸在烧,“只要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我一定都给你办到。”
她的无耻程度,天上地下,独此一家。
陈知笙笑出声。
陈织压不住了,“干啥?有什么好笑的,本大爷一诺值千金好不好!”
陈知笙嘴上不笑,眼底笑意却止不住,陈织越发恼,踢他脚跟,“喂,陈知笙你要不要啊?我跟你说,你不许得寸……”
“要。”斩钉截铁的一个字,止住她后头所有话。
陈织哼哼两声,表示勉强满意。
“小织,承诺的有效期是多久?”
“你想要多久啊?”
陈知笙只答,“我暂时没什么想要的。”
眉头蹙了蹙,陈织不假思索道,“那就永久有效吧,反正我看咱两以后也做不出什么断了联系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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