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的理想型是斯文败类那款。
衬衫衣襟袖口干净整洁,手指修长腕子上戴串佛珠,戴上眼镜君子端方,摘下眼镜原形毕露。
闺蜜嘲笑她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人存在。然而,某次外出采风回来,陆宜宁在山沟沟里挖到了宝贝——
s大文学院古汉语研究所的周徐礼。
衬衫扣子系到脖颈最上方,她凑上去和他说话都要退避三舍。
至此,陆宜宁立下个目标:
“让周徐礼破戒,当她一个人的色胚流氓。”
后来……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陆宜宁揪着小被子可怜巴巴望着单膝跪在床沿边的男人。
抽掉脖颈处的领带,摘去手腕上的檀木珠,除工作之外不戴眼镜,一双沉沉黑眸紧紧凝视她。
——这剧本不太对,为什么我是被驯服的那个?:)
☆、五十八
1、
灯下看美人这话不仅适用于女人,同样适用于男人, 程窈窕第一次在清醒时刻、亮如白昼的地方, 直观且清晰地看到他的赤.裸上身。
绯色蔓过耳际,哗哗水声蹿过,比不过如鼓的心跳声。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搭上半扯开的皮带, 挑挑眉, 方要解开, 门外传来震天的哭声。
易纵:……?
程窈窕脸色微变, 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衬衣套上, 推易纵先出去,“快去, 宝宝哭了。”
黑沉下脸,笔直细白的双腿在他眼前晃荡, 易纵压住她,随意啄了啄软绵的唇畔, “等着, 我马上回来。”
转身出去, 不忘将门反锁。
穿好衣服的程窈窕懵住, 他怎么把她锁里面了?
哭得是团团, 见哭来的是易纵, 乌黑圆亮的眼珠转过,抽抽搭搭止住哭,手攥成拳放在唇边吮,二宝乖乖躺在他身边, 安静看他闹腾。
易纵瞧他眼,面上表情不显,兔崽子……翻件t恤套上,左右手各抱一个,将两个团子拎了出去。
等易纵回来,外面一点响动也没,程窈窕惶恐,怕他脑子抽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总探头看。
指尖抵住她额头,易纵话音夹有火气,“别看了,我送给老太太他们玩去了。”
天天不带消停的,这两兔崽子贼精,每回当他们面亲程窈窕,总有个要哭闹,有心坏他事。
方才情急,顾不得擦身上水珠,程窈窕直套上他衬衣,贴身布料被水濡湿,贴在躯体上,勾勒出曼妙曲线,扣子没扣齐整,露出那弯小巧的锁骨。
他目光向下,紧贴在起伏处衬衣太过淡薄,那抹春色呼之欲出,喉头似是更热。
他步步逼近,程窈窕下意识后退。
易纵抬手捞住她细腰,用力按向自己,胯骨相撞,动作令人生疼且富有暗示性。
湿漉漉的长发甩过来,有几缕黏在他脸颊,水珠从两人眉骨滚下,滑过下颌,程窈窕莫名觉得口干,开口唤他,“易纵……”
清冷的女音褪去伪装外衣,只余悠长不尽的娇意,声声将他眸光唤得更浓蕴。
“这种时候,媳妇儿该叫我哥哥。”
易纵挑了笑,指尖解开立钮扣,春色满园,他不再继续,隔着湿透的衬衣摩挲,间接触碰愈发难捱。
事已至此,逃也逃不开,程窈窕想主动解开衣服,易纵偏压住她手,微哑嗓音擦过心扉,“穿着也不错。”
将人抱到洗手台前,水雾弥漫,镜子映出一个模糊身影,易纵诱哄她看,声音欲得令人脸红不止,“看看,是不是比不穿更好看?”
程窈窕哪敢看,转头想给他一拳,腕骨又被掐住,整个人被制得死死的。
时轻时重的呼吸浮在耳后根那处,程窈窕羞得抬不起脸。
“你急什么。”易纵说着,笑了声,“不着急,我慢慢帮你脱。”
从浴室出来,程窈窕腰与腿软得不行。
易纵让她腿盘在他身上,她也不愿,腿酸呀,哪来的力气。
陷进被窝里,她扯住被子角盖住身体,细细喘气,薄红久久不褪,若雪的人被衬出几分俏丽。
易纵简单收拾好浴室,坐在床头,将人从被窝里提起来,“吹完头发再躺下。”
“不吹了,没力气。”程窈窕眼皮掀也不掀。
似笑非笑睨她眼,易纵将人抱到怀里,“没让你自己吹。”
闻言,程窈窕微微直腰,整个人大体上倦懒得不行,男人与女人体力上的差距,真是天差地别。
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程窈窕没骨头似得歪在他身上。
轻轻推她,易纵无意覆在那团雪色上,转瞬间,欲念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