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英灵们只是碍于master的意愿与命令而没有动手,配上埃德加的这句话就成了鲜明的讽刺。
事实上埃德加选择了控制市民来牵制各位master和servant,不只是单纯的看好戏,也是有进行过认真的考量的。
魔术师与英灵都具有他所不具备的魔力, 这份魔力对他的精神力有被动抵抗的效果。抵抗实则很微弱,若是单单抓住一个国家的量的魔术师专心地来进行催眠, 倒也可行,但在如今他要吸取庞杂地脉中的魔力,若是向上次和艾尔维斯的战役那样因为分神而对哪一位的控制放松了些,最后导致反扑就不好了——他是一位很会吸取教训并进行改良的乖学生。
因此认为现在怎么玩都不会玩脱的他很满意这个计划, 并且在眨眼间他就又想到了一个优点。
埃德加戳了戳一直忧心忡忡地看着众人的雁夜:“呐,master,听我说哦。圣杯战争不是很隐秘的吗,这些servant出行的排场那么大, 很难隐藏吧?但现在——!”埃德加指了指自己,“人们都被我催眠了哦,那不就没事了,圣堂教会是不是该感谢我啊?”
“嗯……”一瞬间雁夜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这个排场最大的,引起了骚乱的源头在说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埃德加瞥了瞥寺庙的屋顶,笑得毫无反省之意,“是吗,我还以为排场最大的另有其人呢。”
……
埃德加那里被他搅和得气氛非常轻松愉快,但正义的一方却沉重的不得了,各种意义上的沉重。
无法使用超出身体范围的魔术,时臣只得一边消耗着大量的宝石推开人群,为自己制造小范围的空间,一边努力分出一丝注意力观察周围的情况。
——绮礼可以打飞人群,可为了不成为埃德加那样的恶人,以善良的神父自居的他无法伤害无辜的人民群众,也不会允许assassin动手。
韦伯则是躲在rider的披风下瑟瑟发抖,之前有几位市民通过人踩人的方式,沿着牛车的边缘爬了上来,把毫无防备的他吓了个半死,现在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出来了,rider也碍于自己的master无法行动。
时臣为现在如此被动的场面感到压力山大、冷汗直冒。这种拿无辜群众来当挡箭牌的家伙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但看这个状况,黑发男人是要拿整个城,乃至国的群众来挡啊!这绝对是圣杯战争史上的头一次了,毕竟圣杯战争一开始就是个范围仅限于冬木市,且还需要背着普通人进行的仪式系统。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那种冷酷无情的男人也许可以不顾那些人的安危,但是作为冬木管理者的远坂时臣,绝不可以。时臣纠结不已,头发都要掉了,却越是紧张便越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对策。
“……!”对了,从者实在无解的话,从御主处下手不就行了。
大概是大家都想到了一块儿去了,众人纷纷看向雁夜。被赋予了重大期望且读懂那些眼神了的雁夜则看了看埃德加,深吸了一口气回应:“Berserker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不认可他的行为但也不会去妨碍他。”
雁夜身为一个有良知、有责任心的善人,他并不愿意看到无辜者们成为了挡箭牌的这一幕,想要将埃德加扭曲的内心矫正回来的想法也并无虚假。但并不仅仅是碍于那边忠心耿耿的长谷部时刻盯紧了他这一点,光是他将自己的所有都作为让小樱获得拯救的代价献给了埃德加这件事,就不是口头上说说罢了的。
他是打从心底无法做出违背埃德加本人意愿的举动,可以命令从者的令咒也更像是一个装饰品。
“……”在大家看来这就更像是caster也催眠了他自己的master。感叹其冷酷无情的同时也异常苦恼于眼前的困境。
想要使用魔术,魔力却被压制,单纯的物理攻击,行动也被人肉盾牌死死约束……破解此等僵局需要的是一个不受这些限制、超出规格之强的角色……
……吉尔伽美什!
没错了,他的藏品是世界上所有宝物的原型,若是这位高傲的王者愿意出手,那么定然有破解催眠与魔力吸取的方法,从而将这局面导回正轨。
但自昨日吉尔伽美什逛街回来后他就明白了,那位英雄王不仅是不屑于追逐圣杯,甚至在初步见识到几位参赛者后,对这场圣杯战争的热情就已远远不如对游戏高。因此,要让这傲慢的王做事的方法……时臣艰难地在人群的缝隙中看了看自己仅剩的两条令咒。
感受着周围意味着地脉魔力即将殆尽的缓慢风速,为了不让圣杯战争这样草草了结,他还是狠下心用了:“王,还请您为了您花园的和平,处理掉这位残暴的servant,让圣杯战争继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