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寸草不生的北冥鲲之岛算是安全地带吗?
谜之女士不理会费夷吾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疑问。
“那夜狩呢?”
“牠留在海城协同处理骚|乱。”
“啊。地府真的作乱犯上了?”
“对。”谜之女士保持严谨的说话方式,“上界预测到地府将在人间界发动叛|乱, 但发生时间与预测略有出入, 这部分的责任归结于人类内部出现奸细。”
长柄伞伞尖戳进水面, 小圈的涟漪随即荡漾开。
“奸细是钟魁?夜狩还好吗?海城会怎么样?我还有个朋友,我的……”喉头哽咽了。原以为困乏的脑子不停冒出问题, 费夷吾突然好难过。
好像只有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置身事外, 好端端地等待风波过去,而她的朋友、亲人乃至喜欢的人却都被卷进风暴中心。
“芦喜。”
费夷吾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她,谜之女士将伞尖移至她两脚之间, 强行唤起她的注意。
“人类寿命短,为了保持人间界和化境——亦即你所认为的妖间界的平衡, 人类守山人任期之内获得不死之身是多方协调下为人类争取到的利益。玄术式微的时代, 合适的人类继承人越来越少, 相对的,有资格得到平衡之内的福利。”
“什么福利?”
“比如,你想知道海城情形,想知道你的朋友现在处于怎样的处境,我来展现给你看。”
谜之女士用伞尖在海面上画出两面一人高半人宽的长方形, 而后,长柄伞一挑,方形区域的海水九十度立起,接着,4K清晰度的画面出现在一面方形水镜上。
四幢大金融区地标性建筑矗立在画面左上方,费夷吾一眼认出这是海城。
画面切换,镜头拉近至地面上方。
夜狩回来那天晚上的瓢泼大雨仍在继续,雨幕织就的世界几乎看不到人影,商店24小时常亮的霓虹灯和招牌瞎了一大半。少数不用接入电影的自发光招牌晦暗不明,是目之所及的不多的光源。
积水的马路上一圈圈涟漪互相碰撞,泓泓水流或泄入下水道,或倒灌进地势较低的建筑。
不知所谓。
费夷吾对地府没什么概念,对地府如何作乱更无从脑补。穷极想象力,动乱可能是每家每户墙壁上冒出鬼影,水龙头打开都是血之类的。
至于颠覆人间界和水镜里的暴雨有何关系——
费夷吾不知。
但看谜之女士一丝不苟地观望水镜里的雨景,费夷吾也按下不解继续看。
水镜展现的场景随镜头拉近逐渐具象化,费夷吾看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