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爸爸和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天生脑子笨。
看穿了这点,爸妈和老师便给她灌输“笨鸟先飞”的道理,费夷吾也牢记心中,每天刻苦学习努力了十几年,才令人大跌眼镜地考上大学。
录取通知书到手那天,爸爸妈妈都很开心,当晚收拾东西,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开车去神农架。
爸爸一边开车一边回头说:“小吾啊,爸爸真没想到能看到你这么有出息。”
费夷吾也很开心。
然后车翻了。
那是一段山间公路难得的直路,所以爸爸才放心大胆地回头跟费夷吾说话。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车在山间翻滚,费夷吾只记得她和妈妈都被抛出车外,后来的事都是师父告诉她的。
那天师父正好在附近采摘野果,费夷吾和妈妈落到湖里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车和爸爸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爸爸失踪。妈妈头部受伤,神智时而清醒,时而像小孩子一样迷糊。师父收留了她们。妈妈清醒的时候毅然带着费夷吾拜在师父门下。师父说赤子之心易清静,简单的拜师仪式后就帮妈妈赐了法号“芦喜”,而费夷吾,师父却一直没有着名。
费夷吾本想这样也好,索性放弃了从小到大为了博爸爸妈妈高兴的努力,就此过上闲云野鹤,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
没想到连师父也嫌弃她,还给她安排这样一份差事。
“十五?”流光唤她。
费夷吾抬头,撑出一个笑脸。
“没事。”
有人夸她厉害呢,还尊称她“费先生”。
眼眶有些发热。
正好门被人猛地推开,费夷吾回头,顺势揉了揉眼睛。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运动装的人出现在咖啡馆。瘦高的身材看不出男女,脸完全藏在兜帽。手里拿了个奇怪的方形黑盒子。
站在两人面前,又宽又长的袖子里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飞快地在黑盒子上戳起来。
“噼噼啪啪”的声响伴随着机械般的女声一起传进费夷吾耳中。
“你们、谁、是、风水师?”
费夷吾抬抬手:“我。”
身边突然传来桌椅与地板摩擦的刺耳声响,费夷吾疑惑地回头看了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流光额前一缕短刘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