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修仙门派中有件大事,恒焰派的掌门要与赤女峰的真传弟子结亲了,而且,赤女峰的真传弟子是个美貌的男子,一年前带着恒焰派现任掌门去上任后,才暴露了真实性别。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赤女峰峰主卖儿子想与恒焰派合作打压千峰派冠峰势力,有人说是恒焰派新任掌门被絮欣女人扮相色/诱坑骗,如今木已成舟,不得不负责任。
甚至有人认定恒焰派掌门原是正直之士,不好美色之人,因徐鑫习得什么妖邪之术,才让他迷了心智,以至于不管男女都愿意与之结为道侣。
加上有人心人拿恒焰派押解宁无忧回朝光峰领罪说事,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认为这次联姻,就是一招絮修纯上位的巨大阴谋。
反正说来说去,没人看好这个事,甚至对于赤女峰和徐鑫的唾弃又上升了一层楼,大部分人认为赤女峰的真传弟子就是个狐狸精转世。
为此,回到赤女峰的徐鑫到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和便宜娘改邪归正一年,竟然还是没有扭转之前原主和絮修纯当傻女人时留下的不好口碑。
其实,徐鑫本人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但其他人就不那么认为了,总觉得他会因此郁郁寡欢,天天轮着来飞絮阁与他聊天解闷。
但,这几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并且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只是因为婚前焦虑,而且,还有些想宁无为了……
不,是非常想念。
宁无为在恒焰派准备好去赤女峰求亲的事宜之后,就带着他加上无机、玄机两位稳重圆滑的长老,与恒焰派的数十名弟子押着宁无忧,浩浩荡荡地来到千峰派。
在把宁无忧扔给朝光峰之后,宁无为就带着求亲的东西与两位长老来到了赤女峰求亲。
作为被求亲的徐鑫刚到赤女峰,就被架着回了飞絮阁,所有关于宁无为求亲的事都是由絮修纯和曲刘二人一同商讨的。
虽然,商讨只是走个形式,最终赤女峰答应了恒焰派的求亲。
但宁无为还真被絮修纯和那两位师妹给为难了,毕竟赤女峰第一次嫁人,而且还是唯一的大师兄出嫁,难免不舍还有担心。
介于之前被路善伤害过的阴影,絮修纯硬生生把宁无为训诫了一个时辰,在少年跪着再三保证不会辜负徐鑫后,才哭戚戚地把两峰之间的婚约书给签了。
徐鑫听在场的曲刘二人说,那是她们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有血有肉的样子,仿若民间一个心疼孩子的普通母亲。
离开赤女峰之前,曲刘二人又一改在絮修纯面前严格对宁无为的态度,非常热情地给宁无为塞了两个百宝袋,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里头都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直到后来,宁无为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时,徐鑫羞耻得差点当场回赤女峰找曲刘二人来场巅峰对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他们的婚宴会在一个月之后举办,现在两人即将有三十天的时间见不着面。
过去的一年都没觉得如此难熬,现在才刚分开四天天,徐鑫不知道宁无为什么感觉,反正他是觉得挺空虚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是这种感觉。
“唉……”
这是入夜后,徐鑫第一百二十次叹息,他在例行修炼之后,倒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想的都是宁无为的影子。
想着想着,徐鑫便开始怪起了宁无为之前在恒焰派的黏糊劲,以至于现在成了习惯,晚上身边都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心里很不安。
徐鑫决定一睡解千愁,在房内点了一盏安神香,便回到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睡意好不容易战胜脑袋里宁无为的身影,结果又被院中的阵法波动给惊醒了。
虽然路善在带回路紫央后来找过絮修纯一次麻烦,最后在他和絮修纯私下做了什么约定之后,便恨恨离去,不了了之。
但魔修的行事作风比较诡异,指不定哪天想不开不甘心又派人来找他茬。
因此赤女峰短期内多加强了结界的防备,甚至在飞絮阁也多增加了一道阵法专门抵抗魔修的侵入。
此时感觉到阵法上有了轻微的动静,徐鑫不免警惕起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徐鑫假意在床榻上装睡,而手中早已捏好冰锥。
让徐鑫很意外的是,外头的阵法没有给来人造成任何阻碍,才十个呼吸的时间,那人已经顺利地解开了阵法,从窗户溜进了屋子。
阵法都没有什么用处,说明来人的修为非常高,如果真的是魔修那头来人,那路善是真的太看得起他了。
阵法没有被真正触动,所以也惊动不了赤女峰其他人赶来帮忙,因此徐鑫心里没有底,紧张得把手中的冰锥都捏融了些。
几步之下,来人就到了床榻前,危机迫在眉睫,徐鑫承受不住压力,只好先发动了攻击。
似乎对方也没有意料到徐鑫的忽然发难,身形微微一滞才躲避起攻击,结果脸颊边成功地被徐鑫划出了一条伤,温热的血直接就渐到了徐鑫的脸上。
然而,来人没有因为受伤而远离床榻之前,反而抱住了要再次攻击过来的徐鑫。
黑暗中,落入一个满是檀香味的怀抱,意识到这一点后,徐鑫心口一震,因为他的冰锥已经精准地刺进了对方的手臂之上。
来人闷哼一声,很是无奈地轻笑:“鑫儿火气这么大?我一来就对我打打杀杀……”
“怎么是你!”徐鑫推开怀抱,扬手把室内的油灯点亮。
当房间内又亮堂起来后,他就看到了手臂和脸上都血淋淋的宁无为。
“你是傻子吗?”徐鑫很是心疼,也很是自责:“你就不会光明正大的来吗,干嘛偷偷摸摸的。你很喜欢受伤吗,真是的!”。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没想到鑫儿如此警惕。是我不对……”宁无为拉着徐鑫坐在床榻之上:“你给我治治不就好了,别难受。”
徐鑫无奈地瞪了宁无为一眼,立刻伸手给宁无为疗伤起来,待血开始不再溢出之时,才缓了口气。
“你干嘛大半夜偷偷来我这?”伤口完全愈合后,徐鑫帮宁无为拉好袖子,抬眼看着那方才在脑子里不断徘徊的英俊脸孔,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怕你因为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不高兴。”宁无为抬手理了理徐鑫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皆是担心。
“就这?”徐鑫不削的撇撇嘴:“你也太小看我了。”
“也是,我家鑫儿心胸开阔,是我多虑了。”宁无为见徐鑫这模样,的确是没把那些话放在心里,便放了心。
“不过我也挺不服气的,你长兄也好,那些人也好。怎么都一口咬定是我使手段诱惑的你?明明就是你死缠烂打,最后我受不了了才就范的!”这才是徐鑫想不明白的,他真的就长了一副狐狸精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