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姐妹?仙友?”
越说越纠结,银川干脆不说了,一脸委屈的模样,“帮你还不好吗?纠结这么多干嘛?!”
在银川看不见的后方,长圣对着别凝露出一抹勾魂夺魄,荡人心魂的笑意。
银川虽看不到,但是别凝看的一清二楚。眉头一皱,她道:“我在萌牙老窝哪儿埋了两坛桑落酒,你替我去取一下。”
银川不可思议地用手点着自己的鼻尖儿,“我?你自己不能去啊?!”
“我同别凝还有些事儿,银川你就替她去一趟吧。”长圣言笑晏晏地道。
“我走了你们不会打起来吧?别凝仙龄勉强一千年,姑母……”银川过去拉着对方的手臂,开始撒起娇来,“姑母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了。她那样……也是为了我啊。”
长圣笑道:“是是是,我不计较我跟她说别的事儿。你且去吧。”
两人都让她走,银川窝火的同时不得不带着萌牙出门,临走前海特地嘱咐道:“千万别动手啊!”
排列有序由竹子制成而成的竹门一开一阖后,屋外的脚步声也逐渐由近到远,由大到小,当屋中两人都彻底听不到一丝一毫声音之后。屋内的气氛便有些隐秘且含糊不清了。
长圣仙子退回原来的竹椅上坐着,“我还以为你干脆不回来了。”
原地不动的人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别凝煞有其事地道:“我的确是不想回来,在屋外嗅到你的气味之后。”
那抹稍纵即逝地嫌弃之态难逃长圣仙子的慧眼,“你就这么讨厌我?”
别凝面无表情地道:“难道你不该自问一下,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好好好!我我们先不说这些,”银川走了,她们终于可以继续她们在堕魔渊时未说完的话了,长圣仙子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后,又恶心地吐回杯中,“你说你有喜欢之人时,我以为这三界六道早就没有人或仙能配得是你了,结果……你居然不知好歹,看上这么一个性子泼辣地贱货!”
别凝眉头瞬间紧蹙,“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
“呵呵,你可真是面冷心冷啊!”长圣起身袅娜着步子,走到别凝面前,两人距离逐渐缩短,当滚烫的热气混着一身血腥钻入别凝口鼻时,“你欠我的,你不欠她。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年?说好的三百年,你就这么利用完就我,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别凝垂头盯着一张与银川相似七八分的脸,无动于衷地道:“没有。松开!”
长圣嗔笑一声,箍住对方腰肢的手不松,反而收的更紧了,“你这么绝情,都让我差点忘记你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什么样的一个人?
一个能承受住猎魔深渊万魔厮杀,熔岩灼烧的仙人。
一个为了一丝深情就敢放任别人抽自己脊骨的女子。
一个从魔界夺了魔界圣骨,不远万里一路探寻她的痴人。
别凝冷漠地将那双贴着自己腰肢的手掰开,“我很承你的情,所以我不会对你坐视不管,你此时应当躲避魔兵,除去一身魔气才对。而不是,跟我在这么说这些有的没的。”
长圣盱衡厉色,将人狠狠瞪了良,“有的没的?!那事儿,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呵,我手中有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别逼我毁了它!”
“你敢!”别凝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裂了一丝缝。
“我为什么不敢?”长圣在屋中转了一圈又道,“若是我先遇到你该多好。”
别凝面露不悦,“不可能。”
不可能,当然是不可能!跨越了将近三千多年的漫长岁月,如何能让她先遇见!
爱而不得,爱而不得,又是爱而不得!长圣忍不住偏过头,瞪了一眼窗外。仿佛屋外有一个让她狠不得剥皮剁骨的仇人。
“我跟银川说魔界有人造反了,我携焉孤的话要去天界同天帝谈判。”
“她向来不喜欢思前向后的,你何必骗她?”
“我除了你,谁都不信。”
“……”
这间竹屋虽小,但摆设很是齐全,一看便是被人精心布置过一样。一想到,就在这个逼仄窄小的地方,有两人在一起同吃同住多年,她就扼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你房屋在哪儿?”长圣冷声道。
“跟我来,”别凝将人引到自己屋中,“沐浴之后,再睡。”
长圣嫌弃地道:“知道,我不洗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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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5点11,作者记录一下,被奇怪的声音从3点多折磨到5点多,/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