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饶命啊!!!”
银川:“... ...”
咦——骨气呢?
强权之下,没有骨气。
“说,这位仙子如何?!”别凝指着银川,顺便威胁道,“说的结果让我满意了,兴许我能放你一马。若是不让我满意,那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胆小如鼠的大蒜精抖着身子,不说话,顶着一束碧绿色的脑袋,只一个劲地往银川的地方瞄,只可惜对方只是瞪着他,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有,他半晌才蹩脚道:“微微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不确定的语气有一刻,让别凝眉心布满了阴云,仔细一想,说不定大蒜精就这么点知识了呃,再多一点的就没有了。
别凝催使着缚情鞭拉着银川准备换了个地方,无是乎,她们走向树叶落尽一片颓败的深林,坑坑洼洼地土地,走路都是踉跄的,嫩绿的大蒜精步步维艰地跟在两人身后,无时不刻不在发着抖。
银川踩过交叠在落叶之上的枯枝,声音很是清脆,她问:“贱女人你不去小城了?”
别凝道:“不急。”
“带我去哪儿?”
“自己猜。”
“咔嚓咔嚓”的断枝声在林子间响的突兀,偶有鸟啼清脆悦耳很是动听,鸟语三两句就停了,诡异的静谧包围着她们。
三人脚步不停地拐上了一条向上的小道,越往上大蒜精就越是慌张,上面不能再去了啊!
这娘们儿是不是要端它的老窝?
银川仙子现在就在它前面走着,而那小娘们在最前面,它深思良久还是选择了将带着股臭味的长须伸向了银川单薄的肩膀。
轻轻的触碰,让银川浑身激灵了一下,她暗暗回过头,满眼的询问。
大蒜精指着三人前进的方向,然后用长须绕成一个凸尖儿,表示那个是它的家。
银川有些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用口型无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小贱人心思有些难猜!性格也是!”
大蒜精欲哭无泪,马上都要到家门口了!
“帮我解开!”银川深邃漆黑的眼睛在晦暗的深林中,还存着扑闪扑闪的光,她将被缚情鞭捆绑的双手努力往绿油油的大蒜精眼前伸,“解完我要报你被欺负的报仇!”还有我被踹断仙骨的仇!
旁若无人地交流,没一会就戛然而止了,别凝冷着脸,揪着银川披散在腰际的长发,触感柔顺,带着细腻。不由自主地用两指捏着揉搓了一下。
银川着实被对方的迷之行为,恶心了一把。
别凝道:“你手底下的精怪,就只剩它了吗?”
它,不言而喻就是这个长须葱碧,下盘成瓣状圆润的大蒜精。
自认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银川仙子手底下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精怪,也不可能只剩大蒜精一个精怪。
仙柱没砸上不周山之前,她手下成批训练有素,懂规矩的精怪排成列能绕天庭跑两圈。
砸上之后,直接减半不说,还伤的伤残的残。正八经儿对上了老弱病残四个字。
换句话说,就是真顶用的不多。
银川自嘲一声,不作答,眼神示意她继续。
“你方才故意划我脸,一为报复我,二是为散发血腥气吸引它前来。”别凝瞧着离自己两丈处的凹低地势,“你若想要它的母系氏族还在,就跟我道歉,银川。你一共骂我七次贱女人,五次小贱人,我只要求你跟我道一次歉。”
似乎能预测对方会拒绝,别凝抢前一步道:“你要什么都给你,我能给的不多,除了命。”
别凝边说边走已经走到土坑旁了,再一步就能掉下去。
大蒜精在银川身后,忙不迭擦着汗,他心慌啊!
从没见人强迫别人,还这么猖狂的。银川想要得也不多,恰恰就是她的命。
无关紧要的事银川打算先放一放,万一这小贱人真把萌牙的老窝端了,那她的“功德”可能就得变个叫法了——
阴德。
迎着稀散零星的艳阳,银川很是慵懒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暖意,长吁一口热气,小贱人,咱们来日方长。
“好。你想我怎么道歉?我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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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节提示。原因无他,就是它们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