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食物的香气传来,勾起了楚沨腹中馋虫。
算算时间,他已经有六个小时没进食了,肚子自然空空如也,哪怕他向来对飞机上提供的食物敬而远之,此时大抵也只会觉得飞机餐是人间美味了吧?
两名面容姣好的空姐推着餐车,轻声细语地分发食物和水。
楚沨不动声色地咽下口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兰琤:“你饿吗?”
兰琤说:“不太饿,最近经纪人逼我减肥来着。”
“我也是。”
二人沉默,食物的香气在沉默中蔓延。
【咕————】
不知谁的肚子先背叛了革命,没出息地叫了一声。接着,像是打开了什么特殊阀门,另一个人的肚子也不甘示弱地响了,如二重唱般此起彼伏。
兰琤捱不住,破了功,朗声笑道:“哈哈哈,其实我想说,资本主义的压迫愈是过分,自由的香气就愈是芬芳。”
“翻译成人话就是你饿了,对吗?”
“嘿你可真懂我,朕决定封你为太监总管。”兰琤龙心大悦。
“谢皇上。”楚沨拿白眼瞟他。
学过初中物理和化学的小朋友都晓得,分子是在不停地作无规则运动的。
二人饥肠辘辘,眼巴巴地等着空姐分发“无上美味”。此时满机舱都是香味,前方的乘客拿到了餐,吃了大半后正在对餐点评头论足,那嫌弃的语气真是让听者想打。
楚沨有感而发:“下次选座一定要选前面,占据有利地形。”
兰琤赞同地点头。
经过一番看似漫长实际十分短暂的等待,二人终于吃上了不那么好吃的飞机餐,那是一块用锡纸包裹的面包,面包里面填充了汉堡肉,叫人有些不敢恭维。
面包是刚加热的,又裹在锡纸里,拿着很是烫手,等楚沨吃完,才无奈发现十指已然通红。
兰琤见状,拆开餐盒里的湿巾,拉过楚沨的手,力度温柔地为他擦拭,一边道:“湿巾是凉的,敷着会好些。顺便还可以把渗出的油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