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一片安静，康乃馨在电话那头吸了吸鼻子，隔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鼻音道：“林枫，你可真狠心。”她轻笑一声道，“你肯定没有喜欢过人吧？你肯定没有体会过因为一个人哭因为一个人笑的感受吧？你肯定不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还要厚着脸皮贴上去是什么感觉吧？你肯定没有试过，拼尽全力去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对方还根本不领情吧？林枫，我还说你是狠心呢，还是说你超然脱尘不懂凡间的情爱？”
林枫不假思索的脱口道：“我知道。”
康乃馨根本不信，尖声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
康乃馨的声音戛然而止，李玉成手里捏着手机道：“她现在情绪有些不好，先让她缓缓，就别再刺激到了。”也别再刺激我了。
后面那句话李玉成没说，林枫也没有理解，他认真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我真的……”
“我知道，老大，我都知道的。”李玉成微笑着打断他，掩下心中千千万万的波澜，说道，“但这是你的私人问题，我并不感兴趣，我们还是来谈谈合同的事情吧？”
林枫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问：“你说什么？”
李玉成笑道：“老板的隐私我还是知道尊重的，不过这合同就关系到大家了，康乃馨刚刚说你没签合同是怎么回事？”
林枫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说道：“就是没签的意思。”
“所以康乃馨说的都是真的？就因为不想看见她，所以你就拒绝了跟他们合作？”李玉成正了脸色道，“虽然我知道康乃馨这么缠着你确实挺烦的，但是这和签合同是两码事，你没必要为了躲着他她就放弃这么大一条鱼啊，大不了我和他们公司交接好了，我替你受这罪！”
李玉成说着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林枫一口回绝道：“想都不要想。”
李玉成：“……”
林枫站起身道：“走吧，回去收拾东西，我让人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两人出了网吧，林枫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李玉成先钻了进去，抢在他前面说道：“师傅，去康佳企业公司。”
“等等。”
林枫叫住了刚准备踩油门的出租师傅，说道：“去格莱酒店。”
出租师傅犯了难：“你们一人说个地儿，到底去哪儿？”
“康佳企业！”
“格莱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