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初九觉得,長君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是哄他像哄稚子一般,使人听在耳朵里,不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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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的语气不免**些:“我能被谁磕着碰着?你只放我回去罢。到了陵海,宽慰几句我父王我姐姐,我便回来,又少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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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在殿外的曲觞和未回隐约听着初九动了怒,两个人连忙屈膝跪下,劝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初九觉得,自己这个少主夫人做的着实不甚舒坦。如金丝雀般被人束缚着,连身往何处,都做不得主。
他心知肚明,也不能全怨長君。谁让自己身为坤泽,没有法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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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君自小被人宠着顺着,甚少有什么是不合心意的。听他如此言语,火气也是烧上来了,竟一把握住初九的肩,中气十足道:“我不许你去,你便在南帷殿里待着!”
初九将信笺往桌案上一放,随后往外走去。
長君也不肯服软,疾行两步,不顾挣扎把他抱在怀里,然后将人硬生生扔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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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長君的曲觞,还是初九从陵海带过来的未回,两个人见少主和夫人彼此置气,谁也不敢上前劝,又唯恐他们闹得更僵。曲觞和未回不敢劝,底下侍奉洒扫的粗使小厮们更是不敢。
于是,在卧房里,初九斜躺在榻上,長君立在床边,一动不动。两个人谁也不说什么。
長君想,自己这是在竭力保护他,他怎么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坤泽的身体柔嫩,不比中庸和乾元,难不成初九他不知道?
过了须臾,初九从床榻上起来,掀开鸦青帘帷,抬眸望了一眼長君,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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