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易水有人能从这里捞出鱼来？”白虎无奈的抱怨着，在洞穴里一点一点的蠕动着。
殷离和他找到了仇易水所说的暗河，还好运的找到了暗河的入口，只是这个入口，有些太过狭窄，洞穴里也十分低矮，以白虎这个瘦弱的提醒，却也只能抬起头来爬行，至于殷离，则连头都有些抬不起来。
低矮的洞穴十分宽，仿佛一个狭长的剑鞘，两人身边就是流动的暗河，偶尔还有几条小鱼从水面蹦出，撞在岩石上又掉了下去。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咱们两个跟罐头一样挤在这里，要是谁想杀了我们简直轻而易举！”白虎一边蠕动 一边抱怨。
殷离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旁边的河水。
“白虎，下去。”
“什么？”白虎一愣：“老大，咱们再下就进土里了。”
“我让你进河水里去！河水总不能和这里一样矮。”殷离一边说着，一边挪动身体挤进了暗河之中，果然，暗河并没有旁边那么狭窄，殷离站在河底，只需要微微弓身就可以通过这里。
“还是老大聪明。”白虎也挪进了河里，虽然以他的身高够不到河底，但在水里游泳也总比在岸上当一只爬虫强。
“看来这里真的能容人通过，别光顾着抱怨，感受一下味道。”
“放心吧老大，这河水里有一股硫磺味，这个人肯定是从这里出去的。”白虎确信的点头。
“那就好，继续往前走。”
白虎在河水里不停的狗刨，殷离甚至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教教他怎么游泳，他哗啦哗啦的刨水到没什么，但殷离跟在他的身后，被他刨的满脸都是水......
“老大，你看，衣服。”两人在黯淡无光的暗洞里，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但白虎那头自发光的头发和眼睛充当了灯泡的作用，在两人方圆五米之内照的透亮。
一身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岸上，周围还有一些赤黄色的硫磺散落在地上。
“看来这条路是对的。”殷离将衣服翻看了几次，除了一些黄纸的残渣之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仇易水口中的钢砖。
“这个人很聪明，他衣服上撒了硫磺，我闻不到他的气味。”白虎嫌弃的看着这堆衣服，看着角落里散落的两只鞋，有些拘谨的看着殷离。
“老大，你转过去一下，很快就好。”
殷离大概猜到了白虎要干什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苦了你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嘉奖你。”
殷离转过了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和鼻子。
白虎脸上的表情几次变化，终于鼓起了勇气，拿起了角落里倒放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