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生把碗递给他,杜大壮接过直接闷了一口。
酒入喉杜大壮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随即从兴奋变成痛苦,道:「好苦、好辣。」说着就要哭出来。
「怎么了?」柳惜儿赶紧给他倒了杯水,一边餵杜大壮喝一边拍他的背安慰:「好些了吗?」
「不好喝。」杜大壮扁着嘴道。
「好好,我们以后不喝。」柳惜儿看见杜大壮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显然已经醉了。
「姐姐,大壮头晕。」杜大壮委屈地道。
「姐姐带你回去休息,我们睡一觉就好了。」柳惜儿没想到杜大壮会只喝一口就醉,只能先扶他回房间休息。
柳惜儿把杜大壮哄睡了才下来,沉夏生正在把酒甑上面那口锅里的热水舀下来,换上新的井水。
柳惜儿见状又坐回灶前看火,奇怪道:「怪了,之前大壮吃酒也没这么快醉。」
「你嚐嚐,小口抿。」沉夏生换好水,把刚才那碗酒递给柳惜儿。
柳惜儿接过,只抿了非常小一口就皱起眉:「怎么这么辣。」
「锅头当然辣。」
「这酒有人喝?」柳惜儿不解。那酒她沾一下脣就受不了,难道真有人喝。
「那些我们留着做点别的吧,现在接的这个才是要卖的。」沉夏生道。
柳惜儿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个罈子接酒。
看着清澈如水的酒液从酒甑中缓缓流出,柳惜儿恍惚有种像在做梦的感觉:「我们……还真要开始卖酒了。」
在与沉夏生成亲前,柳惜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当炉卖酒的工作。
沉夏生以为柳惜儿觉得当炉女的身分上不了台面:「你若是不想拋头露脸……」
「我不是嫌弃。」柳惜儿打断他道:「我既嫁给了相公,就该夫喝妇随。何况这事不偷不抢,没什么见不得人。」
「这次酿的不多,明天我先给之前订了酒的人送过去。等我们秋天再来酿一次大的……之后我们一定会生活得愈来愈好。」沉夏生对她保证道。
柳惜儿看着沉夏生的眼睛,觉得心口又暖又涨。她轻轻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