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好像很喜欢你孙子秦飞,亲切地叫他小飞?我怎么听说秦飞昏迷不醒,伴有时时失血症状,难道要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秦伯节哀啊。”
老者眼中怒气翻涌,又很好的掩藏下去,只是话中冷锋愈重:“生死自有天命,天要收他,凡人阻挡不住,不过总要有些人陪葬,那些和小飞曾经为敌的鼠辈一个别想跑!一报还一报,以命偿命,小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谬论!警察射杀十恶不赦的匪徒,要给匪徒陪偿命吗?生命受到威胁,防卫致死要偿命吗?要谁陪葬,先想想你的好孙子做过的破事。天道好循环,死了个歹人还想着偿命,小心反手再把秦家搭进去!”
“小友牙尖嘴利,我老了不和年轻人争辨,但老人家认定的事情不会变,至于秦家前程有秦家高层掌舵,要不是涉及到小飞,我根本不想理会,幸亏老人家仍有区区薄名,暂时指挥得动秦家。”
秦伯看向菜肴中的棺材钉,大有深意道:“那个东西不是小友的吧。”
江枫拾起棺材钉,用餐布擦净,棺材钉反射着灯光,钉身仿若流光。
“秦伯说得对,这枚钉子本来不是我的,是我在游水明研究所得到的,怎么,它是秦家的?我没听说游水明研究所和秦家有往来呀。”
“游水明研究所一直受秦家资助,小友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研究所的一针一钱都属于秦家!”
“噢,秦伯想索回它?”
江枫手中把玩着钉子,锋利无匹的棺材钉在江枫掌心上下翻飞,却没割伤手指分毫。
“过来拿啊。”
秦金榆和一众西装男面无波动地看着,觉得没啥,有人耍匕首比江枫耍得花样多。
秦伯和那名老人目光一滞,眸中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之色。
江枫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知道秦金榆等人不知道棺材钉底细,秦伯与同行老者知道棺材钉实情。
江枫指着棺材钉钉尖处凭空出现又消失的鲜血,“秦伯,你说这枚钉子怪不怪,总是自动冒出血来,钉子是没有血肉的死物,哪来的血呢。”
“咳咳咳咳咳……”
秦伯一阵咳嗽,这回真不是故意装的。
甩了甩头,脑袋有些晕,钉尖血液来自他孙儿秦飞,江枫肯定也知晓,想用此法气他?
少年人的法子着实糙了点。
深吸几大口气,平复下心情,秦伯暗自告诫自己不要上了那小子的当。
秦伯身后的老人拍打他的背,又抚着秦伯胸口,帮他舒气,脸上涨起的潮红刚欲消退。
只见江枫举着钉子大大方方地递到秦伯身前。
“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秦家的东西,我还给你们,楞着干嘛?拿啊!”
秦伯与身后的老人惊骇地向后靠去,本能地远远躲开棺材钉,甚至不敢接触棺材钉逸出的黑色气息。
“咳咳咳……这枚钉子送给小友了,小友收好,钉子锋利,割伤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