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业求助的眼光看向苏福胜,苏福胜道:“事实如江枫所言,铜车损坏严重,几乎看不出整体风貌,想鉴别它的具体年代非常困难。”
就算它保存完好,想断定它的年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福胜道:“江枫,你看出什么没有?”
“他?”
一直对江枫耿耿于怀的冯丽失笑道:“你不说起他,我以为他是你徒弟呢,他年纪没我大,很多像他这样的人正在读大学,能懂多少古玩知识?
你问他的看法是问道于盲。”
周建业奇怪道:“你是老专家,江枫……江枫我看他再多学习几年的好。”
相较于江枫,他更相信有专家范的苏福胜,古玩一行吃阅历,大多数人有种盲从心理,更信得过年纪大的古玩专家。
苏福胜道:“你们不要因为江枫年纪小而生出轻视心理,江枫的古玩功底曾得到过A市会长徐季同与副会长单宏多次夸奖,直言江枫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成就可能达到S省褚安山褚老会长的层次。听闻晋省省古玩协会一直想招揽江枫。”
说到“褚安山”三个字,除了一脸迷茫的周建业,冯丽与那两个眼镜专家全一脸异样的看着江枫,圈外人不知道褚安山的大名,S省内古玩一行的人没有不知道褚安山的,把江枫比作第二个褚安山,这样的赞誉不可谓不大。
苏福胜谦逊一笑,“说实话,单论眼力与古玩功底,江枫远胜于我,他观察入微,常常发现他人忽略之处,这在古玩上是重要的优点。”
周建业没想到他们县城里出来的江枫比得上眼前的老专家,高兴地请江枫仔细瞧瞧。
这件事一会得和县城代表们详细说说,江枫古玩功底高,祖坟刚刚迁了三个,后面还有不少,很多地方用得上江枫,江枫是县城人,又是古玩专家,自家人更保险一些。
江枫道:“春秋时期的青铜器较为粗糙,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更为细腻一些,宗教成份淡了许多,从铜车配的武器来看,是秦朝以后的产物。
秦朝青铜器上的动物纹以浮雕和透雕为主,从目前可辨别出来的图案来看,与这一点并不符合;它没有‘物勒工名’,‘物勒工名’是青铜器的生产产地与生产日期……”
冯丽插口道:“这具铜车损坏严重,可能‘物勒工名’被腐蚀了。”
几人点点头,冯丽说得有道理,“物勒工名”就是一个编号,对整个战车而言是很小的,因保存不当被腐蚀看不见很正常。
江枫道:“或许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大家来看车底部保存较为完好一些的铭文。”
包括周建业在内,几人全凑上前去观看,两位眼镜专家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也放下手头上忙碌的工作上前查看。
大部分铭文模糊不清,依稀瞧见的三五个完整铭文似象形文字。
周建业道:“我在电视上看过,青铜器上的字全是这种像动物的象形文字,看着挺正常的。”
两个眼睛专家连连点头,赞同周建业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