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些了。”莫云岚觉得喉咙干哑得厉害,有些艰难的凑上去喝了两口。
这孩子长大了,也会照顾人了么。他想起莫忧扶他回来时,胸膛已经并不单薄了,似乎个头也和自己差不多了。
正当莫云岚满怀感慨时,一道不满的声音响起,“云岚啊,你这药是停了多久?从脉象来看许久没用药了,之前老夫不是给你配了足用一年的丹药,你为什么不吃?”
“你这旧伤停不得药,不可用尽内力,需留至少三成护住心脉,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忘?”月百叶捋着胡子瞪着眼,对着莫云岚就是一顿教训。
自己哪里知道什么药啊,穿过来之后,也没人跟自己说过啊。还有,内力不可全用么,自己今天卖力练了一天,大概也是诱因。
应该庆幸,自己一直懒得多练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次练上几下就偷懒,把朝剑崖当成躲懒加野餐的地方,这才拖到了现在么……
“哥哥,你有旧伤怎么不说呢?”莫忧听的有些担忧和愧疚,师兄之前每日辛苦教导自己,原来都是拖着病体么。而自己却背着他偷传功法。
我倒是想早说来着,带病给你补课,刷的好感一定更多,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莫云岚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忽然间灵光一闪,想起再过两三年就是百年一次的仙门大会,五大圣地、七十二仙门,以及二十三家顶尖的修仙家族齐聚一堂,号称百家争鸣。
大会重新评定圣地和仙门名次,本次的主办方是第五圣地天罗圣地。为了保住已有名次,每当仙门大会前后,总会有些波澜。魔道也会趁此时机兴风作浪。
莫云岚一脸无奈状,“再过几年就是百年一次的仙门大会,又有魔道宗门暗中窥伺,我作为宗主,此时战力受损,怎好暴露于人前。”
作为暗中窥伺的魔道之一,莫忧眼神儿更加复杂纠结,愣愣看着哥哥。
“云岚他是三年前受的伤,当时佯装闭关,养了许久。莫忧,这事儿,你也要好好保密。”月百叶叮嘱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一身鹅黄色衣衫的月心舒端着个月白瓷碗走了进来。自从上次落崖受了惊吓,他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好,现在小脸依旧有些苍白。
“宗主,药来了,我亲自看的火哦,熬了许久,您赶紧喝吧。”月心舒带着一股药味儿凑了过了,坐在床头用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了莫云岚嘴边。“呐,趁热喝吧,来,张口,啊~”
“等等!还是我来吧。”不知为何,莫忧感觉这场景有些碍眼,伸出手索要月心舒手中的汤匙。
月心舒可没那么好相与,抬手往旁边去躲,不小心手一歪,这勺满满的药汤便全洒在了莫云岚胸口衣襟上。
嘶~~好在并不是很烫,这有什么好抢的啊,莫云岚随手拂了两下,感觉有些无语和莫名。
见两人似乎又要去抢床头的手帕,莫云岚赶紧说,“没事儿,我自己擦就好。还有这药,心舒,把药碗给我吧。”
“对不起啊,哥,我只是……”莫忧讷讷地想解释两句,心中暗恨月心舒,这丑八怪又在找死!
月心舒丝毫没察觉到危险,不满的嘟着嘴,“哼!这药明明是我熬的!”他撒娇道,“宗主,爷爷,你们看他呀,欺负人!”
“乖,在外面稳重点。”月百叶有些无奈,他低头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莫云岚,“这是明年一年的丹药,老夫上次闭关练的,你务必每月用药。”
说完,提起了床边的药箱,“云岚,之前已经给你行过针了,你好好吃药,过几日老夫再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拉上颇有些不情愿的孙儿,抬脚便走。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又不放心地扭头叮嘱,“一定要好好调养,这可是心脉,大意不得。小忧,你也大了,一定要看好你哥!”
待这爷孙俩都离开了,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莫云岚喝完了药,见莫忧似在发呆,表情有些纠结。
莫云岚没打扰他,放下碗,拿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刚才被洒下的药浸湿的胸口,衣襟散落露出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胸口肌肤来。
“你……我去给你熬点粥来!”见莫忧耳朵都红了,端起空碗风风火火地跑掉了,跑得跟断了尾巴的兔子似的。
莫云岚狐疑地望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莫名。这腹黑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