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问:“昨天喊你姐的那位?”
温时纾点头,说:“不止有他。”又把今天要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大概告诉了温徵羽。
温徵羽仔细地记下。她稍作思量,决定把温时熠的事告诉她二姑。老先生年龄大了,怕气着他,不能跟他说,她大姑和二姑这一定得说。她低声说:“二姑,跟你说件事。”
温时纾见温徵羽这样子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她说:“说吧,又是什么事?”
温徵羽说:“温时熠先生跑路的时候,手上有大笔资金。连家上下都待我挺好,他那事又是小舅和昕哥亲自办的,不至于让我连住的地儿都没了。”
温时纾的眉头跳了跳。温时熠这事,连家没要温时熠的命都是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温时熠破产,在情理之中,她一直没往别处想,如今听温徵羽这么说,再看连家对温徵羽的上心劲,顿时明白过来。她当即打电话给温时熠,很快,电话便通了。
温时纾直接问:“老三,钱呢?”
温时熠的声音传来:“二姐,什么钱?”
温时纾说:“行,这事我找大姐说。”
温时熠赶紧说:“别,二姐,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
温时纾说:“说吧,走的哪家钱庄,钱怎么没的?损失了多少?”
温时熠那边一阵沉默。
温时纾说:“行,你不说是吧。”
温时熠报了钱庄的名字,说:“遇到严打,钱都被查抄没收了,损失了三……三亿多……”
温时纾气得手都在抖,怒不可遏地叫道:“爸和羽儿为了替你还债,把家里卖了个精光,都快沦落到睡大街的地步,你卷走三亿多!”
温时熠辩解道:“我原本是打算到国外安顿好就把他们爷孙接出来。况且,小羽那还有她外家,让她去把她妈的嫁妆要回来,就连家对她那上心劲,亏待不了她。”
温时纾看了眼温徵羽,拿着电话便去了旁边温老先生的房间,关上了门。
温徵羽隔着屋子都能听到温时纾骂人的声音。
她二姑还能骂温时熠,可见对这弟弟还是在意的。她如今对温时熠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回来。
她的手机有消息提示音响起,拿起手机便见群里连晰在说:“这叶澈可真有意思。”
连昕问:“叶澈有消息了?”
连晰说:“刚听湖区派出所的人说,早上八点多接到报警,有个大叔去湖边钓鱼,听到有人呼救,发现有个人被打断两条腿,手被人从前面捆住,用胳膊肘从人迹罕至的草丛中爬出来。”
连昕说:“然后呢?你打字慢,语音说。”
连晰发出条语音:“行,那我语音说。”
他又发了条长语音:“那人先说他被人绑架了,再说是被人抢劫了,又说他家很有钱,让那钓鱼的大叔救他,愿意给他很多钱,不要报警。钓鱼的大叔一眼认出他手腕上的表都值一百多万,不像被抢劫,大叔不愿惹事,又不忍心见死不救,立刻报了警。”
“派出所的民警出警后,看到他的腿断了,给他叫120要送他去医院,他不干,非要说等家人来接,要打电话给家人,民警就借了电话给他。他拿着电话,把警号全告诉了家人,说要是他出了事,从这些出勤的民警下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