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别人陪你去?说,你想谁陪你去?”燕寒墨脸一沉,握着她手的大掌一紧,目光如水般的定定的落在她的小脸上,阮烟罗发誓,她要是敢说出除了他之外的名字来,他一定会砍了她。
“自然是王爷陪我去了。”
她软濡的声音,让握着她手的大掌缓缓放松下来,“这还差不多。”她说要推老十九上位,他同意了。
不过是想要还燕君离一个救阮烟罗的人情罢了。
这次还了,从此阮烟罗再也不欠燕君离什么。
再也不欠。
燕寒墨的专属马车就等在外面,也是燕寒墨最奢华的一辆马车。
哪怕是全黑色的车身,但是材料全都是最好的,所以,马车往那一停,只一眼就给人一种尊贵大气的感觉,一如燕寒墨本人。
哪怕不说一句话,可他人在哪,哪里就都是一道高冷清贵的风景线。
牵起她一起上了马车,宽敞,舒适,暗格里取一本书,还能看书,很惬意。
不过,她的书才拿到手,就被燕寒墨给打了下去,才坐稳的位置也空了,娇小的身形直接被燕寒墨抱到了他的腿上,人也倚在了他的怀里。
“你要干吗?”昨晚到今天,他就没闲着,以至于她晚上才起床。
别人的早上就是早上从早上开始,最差的也是早上从中午开始,结果,她的早上是从晚上开始,要是以后天天这样,她不活了,好丢人,好羞耻。
“无聊,你陪我。”
“……”
“不想吗?”
“你可以看书。”阮烟罗提议,稍稍的挣扎了一下。
“看了一天文书了,现在不想看。”某王爷任性的继续抱着她。
阮烟罗微仰着头,望着今天有些奇怪的燕寒墨,“受什么刺激了?”
不然,都老夫老妻了,他怎么突然间象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似的,这么的粘着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这句话用在对手的身上更合适,不过她此刻觉得用在燕寒墨的身上也合适。
这男人今天有些奇怪。
燕寒墨长指轻轻刮过阮烟罗的小脸,“你觉得如今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刺激到本王?”就算是燕勋,也不一定能刺激到他。
宠辱不惊,这四个字,他如今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管燕勋是不是待见他,他都是一样的心情,从来不起波澜。
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那种起起落落的感觉。
反倒是平静了,更不习惯。
阮烟罗语结,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燕寒墨看她真的认真在想的样子,又刮了刮她的小脸,“除了你,再无他人。”
“我什么时候刺激你了?燕寒墨,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这是胡说八道。”没有的事,这个锅她不背。
“心情不好。”
阮烟罗沉吟了一下,“因为老十九?”脱口而出的时候,阮烟罗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心居然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起一个外人一样。
而与她最亲近的人,就是此时抱着她的男人,坏透了,她却爱极。
果然这世界上,不论男人女人,都是犯贱的。
为了自己最爱的人,也都情愿犯贱,还犯贱的理所应当。
“你知道就好。”这一句,燕寒墨的声音很明显的哀怨,仿佛他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那就你来做太子好了,是你说不做的,既然你不想做,我觉得他来最好,好过燕寒儒燕君非对不对?”
“呵,就凭他们两个,也只能想想,谁都没有机会。”
听着燕寒墨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放在现代里,那就是听着能使人怀孕的声音,阮烟罗一时受了盅惑般的,双手搂上了燕寒墨的脖颈,低低笑道:“阿墨,听说燕君非的容貌正在恢复中,所以……”
“什么时候听说的?”燕寒墨看着她的眼睛,不疾不徐的问道,仿佛这条消息真的不算什么似的。
可他们两个都清楚,如果燕君非的容貌恢复了,比起燕君离来,许雪婉可能更会支持他上位做太子爷。
君离太正统,这样的人不会圆滑,而不会圆滑的人,想要做出什么大事业来,根本就不可能。
这个世上,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既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又要能应对好的坏的事情的能力,而且无论是好坏,都要照单全收,再分门别类,哪些发扬光大,哪些悄悄放弃,只有这样,才能成长为一个所有人眼中的王者。
要的不止是强大,还有本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