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睡着了。
睡在了燕寒墨的怀里。
那酣睡的样子已经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或者,只有在燕寒墨的怀里,她才会有如此踏实的感觉吧。
仿佛,天塌下来都有这个男人帮她顶着一样。
所以,她就可以恣意的想怎么就怎么。
燕寒墨轻轻起身,抱着她进了卧室,大床上,燕小锦和燕小瑟正东倒西歪的睡着,床太大了,哪怕是在上面打几个滚都够用。
燕寒墨看看燕小锦燕小瑟,再低头看看怀里的女人,想到明天一早两个小东西要进宫,突然间怎么都舍不得就这样把他们两个小东西单独留在这卧室了。
女人是自己的,儿子女儿也是自己的。
于是,燕寒墨将阮烟罗放在了燕小瑟的身旁,自己则睡在了最外侧。
发呆的看了好久,才悄悄阖上眼眸,沉沉睡去的时候,眼底眉梢全都是女人和孩子们的模样,别样的温馨。
这样子,才有家的感觉。
可是,能这样睡在一起的夜,在他出征前,却也只有这一晚了。
燕勋不放洛雪宁,阮烟罗就只能自己去江南。
倘若兴盛行是他的,他想,他真的有可能就让给燕寒儒了。
可那是阮烟罗的,她辛辛苦苦花了五年的时间创立的,一下子就被拱手送给了别人,她一定舍不得。
四更天,燕寒墨便醒了。
转头看床上睡得正酣的女人和孩子,哪一个都舍不得叫醒,算来算去,他觉得只要叫醒阮烟罗就好了。
至于燕小锦和燕小瑟,他一个人抱着去风水宝鉴行就是了。
“阿罗,醒醒。”轻摇着她的肩膀,可阮烟罗直接是把他的声音当成催眠曲了,一转身,继续睡。
“阿罗,醒醒。”燕寒墨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的睡姿,豪放的四仰八叉的样子,一点都不淑女,可就看着这样的她,他心底就能很神奇的升起一种温柔的感觉。
仿佛他对她,天生就该是温柔似的。
“阿罗……”燕寒墨连摇了两次阮烟罗的肩膀她都不醒,索性就凑近了她的耳际,薄唇在她耳边低喃低唤着。
阮烟罗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眯起了眼睛,“吵死了,你要干吗?”
“四更天了,我送你和孩子们回去风水宝鉴行,今天你要远行,孩子们要进宫了。”其实这两样燕寒墨全都不乐意,却全都阻止不了,这都是燕勋的决定。
听到‘进宫’两个字,阮烟罗‘腾’的坐了起来,“这么快?”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好讨厌呀。
“你睡了一整晚了,小猪一样。”燕寒墨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尖,睡醒了的女人浑身上下自带了一种慵懒的味道,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惹他的声音都沙哑了。“你才猪呢。”阮烟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迅速的就起了,这一晚她睡得太沉了,“我们快点回去风水宝鉴行。”其实她和孩子们昨晚就应该回去的,可是因为燕寒墨带回来的消息是燕勋不肯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