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还没用早膳。
一眼之间数不清有多少道菜,只知道每一道都是色香俱全,独一个味道她没有办法确认。
正吃着喜筵的平民百姓个个都是喜笑颜开,比自己家娶媳妇嫁女儿还要开心的样子。
君离在前面开路,引着她和燕君非很快的挤过人群。
三公里的路,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抵达那新宅的外面。
彼时,正好燕寒墨从另一边的马路上迎着新娘子赶到了。
一时间,人群中的百姓更加兴奋。
这是第一个皇子娶妻的时候宴请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的,百年都难遇一次这样的场面。
墨王爷平易近人。
墨王爷爱民如子。
墨王爷哪怕不做大将军,在他们的心目中也是英雄。
是为了燕国可以抛头颅撒热血的英雄。
一眼看到那骑在枣红大马上的男人时,阮烟罗心头一颤,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看着他,她却觉得那样的遥远。
一身喜庆红袍的男人俊美非凡,就算是大红的颜色也依然不减他身上那股子冷峻惑人的男人的味道。
能把大红穿成超凡脱俗感觉的也就只有燕寒墨这个男人了。
小手一挣燕君离的大掌,阮烟罗下意识的就朝着燕寒墨挤去,她的眼里只有他。
只有他。
只要她挤过去了,只要她告诉燕寒墨她才是真正的新娘子,那么燕寒墨就只会娶她。
小手挡在小腹前,她不许任何人挤到她的宝宝。
“小心。”燕君离皱眉挤向阮烟罗,身后的燕君非则是轻松自在的跟上,反正有人给他开路,他何乐而不为呢。
他千避万避着君离,却还是被这个弟弟给找到了,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可是,就算是阮烟罗在大婚仪式前见到了燕寒墨又如何,燕寒墨一样不会娶她。
燕君离就以为这整场戏里只有他和燕寒竹还有阮正江吗?
不,还有一个人。
一个谁也不会猜想到的人。
而也是这个人,只需一出手,就直接捏住了燕寒墨的七寸。
燕寒墨的软肋也只有那个人才能捏到。
君离终于还是挤到了阮烟罗的前面,“小心,小心。”他用力的护在她身边,一边保护她一边往前挤,而越往前,难度越大。
眼看着人山人海的都是人,再挤也挤不过去了,阮烟罗突然间伫足,站定,目光落在那头枣红马上的男人的背影上。
只是这么片刻间的功夫,他已经在她前面,在那个她此时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了。
默默的念了一遍心法,还有传音入密之功的口诀,随即深呼吸再深呼吸。
“燕寒墨,阿罗在这儿。”她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念出时,眼角一片潮润。
正牵着枣红马的缰绳的燕寒墨手一滞,随手一带缰绳,顿时,他的人连带着他的马便停在了新宅前,转首看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人头,那么多的人,一时间,他根本找不到阮烟罗。
可是,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一个会用传音入密之功的女人。
除了她,他没有再教过其它任何的女人。
而师傅也只传了他一个。
“阿罗,他是不是在找你?”眼看着燕寒墨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燕君离悄声问到,果然燕寒墨没有让他失望。可是,燕寒墨这样的不让他失望,却也夺去了他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