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奥斯顿示意宁远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客椅上,自己也做了下来:“我想再问问你关于刚才画在地图上的那个点。”
宁远微微皱起了眉,紧紧地盯着奥斯顿湛蓝的双眼:“为什么?我已经说了那是我不小心点错的点。”
奥斯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无意冒犯,医生,但你需要找个更好一点的理由。”
宁远顿了下,缓缓道:“我是医生,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
奥斯顿的眼底闪过一丝压抑的怒火,几乎赤红了他的双眼:“没关系,我已经猜到了。”
等出了奥斯顿办公室,宁远的眉头还是紧皱的。
他当然能看出奥斯顿的怒火不是针对他的,但就是因为不是针对他的,他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法医办公室
“哟,”詹姆斯穿着白大褂,正在显微镜前眯眼看着什么,见他们来也就抬手简单打了个招呼,“怎么想着过来了?”
迪诺把手里给詹姆斯的咖啡放在桌子上:“上次那个肖恩巴顿的尸体,你详细尸检了吗?”
“当然,”詹姆斯应该得出了结论,他眼睛离开了显微镜,在一旁的文件上写了两笔,“你今天来的也是时候,肖恩的一些化验结果一会儿就能出来,你先坐一会儿吧。”
迪诺和杰瑞也就从善如流的坐下了。
詹姆斯出门去隔壁取结果,过了几分钟就回来了,他一边翻着化验结果,一边说:“死因我就不多说了,之前说过了。在肖恩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有第二个人的DNA,没有精液残留……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个地方也许能帮到你们,就像我之前说的,肖恩在三年前得上的淋病在这期间被治好了。这种病是一定要吃药的,不管是头孢曲松钠还是大观霉素【注】,这种淋球菌敏感药物都是处方药,没有处方,没有药店会卖给你。”
杰瑞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个大线索。”
“还有一个,”詹姆斯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迪诺:“我们发现肖恩的时候,他浑身赤裸,无法从衣物上提取什么;而且当天还在下雨,本来就没多少的证据又被冲走不少,但我还是在肖恩的体内发现了出了一些细菌,霉菌,酵母菌,真菌……在他的头发里还夹杂着一些微生物,就我个人来看,我觉得他在生前应该生活在——”
迪诺也想到了,他的目光很冷:“——下水道。”
地检办公室
沈烈敲了敲马特办公室的门,听见了后者的请进。
马特抬头看见他,温和的笑笑:“怎么想起找我了?案子很棘手?”
“很棘手,”沈烈直白道,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简单的把这个案子说了一下。
“文森特.奥斯特里……我听过这个案子,”马特回忆了一下,“这个案子败诉不怪你,没人能想到关键证人庭上反水,污点证人直接死亡。”
沈烈的眸色暗了暗:“说这些都没有用,事实就是我搞砸了。”
马特也没有继续安慰他,他知道沈烈不需要,他转而说起了肖恩的案子:“这个案子你确定有文森特的手笔吗?因为如果你不确定,我们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上了法庭,像文森特这样的人,他的律师团都能扯到政治迫害上去,到时候很难保证这还会只是个简单的刑事案件。”
沈烈道:“警官们在努力的找证据。”
“嗯哼,”马特点了点头,“然后你来我这儿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