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抬头看他一眼:“烟掐了掐了,一会儿让审计闻着,这个月工资又给你扣没。”
奥斯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里的烟:“电子烟,没味就没事,不让那帮孙子看见就行——所以下一步你们有什么想法?”
迪诺把手里看上去就很贵的钢笔盖好盖子放在桌子上,道:“现在除了盖文,我们就没有别的证人了,所以还是要把希望寄予他身上。”
奥斯顿嗯了一声,坐到了格洛瑞娅的桌子上:“除了这个人证,还有别的物证吗?”
凯西道;“上次从维萨家搜出来的那瓶假药。”
奥斯顿看着他:“还有呢?”
凯西一摊手:“没了。”
奥斯顿:“……那你们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凯西和迪诺对视一眼,抓起大衣和手机就出了办公室。
“你有没有觉得奥斯顿最近脾气暴躁?”路过一个路边餐车卖的三明治,凯西停下来买了一份,沙拉酱吃的满嘴都是。
迪诺谢绝了这种边走边吃的不文雅行为,换来凯西的一个白眼:“我觉得他卧底回来以后就怪怪的。”
凯西耸了耸肩,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
迪诺的目光落在他唇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温柔的擦去他唇角的白色沙拉酱。
凯西一怔,看着迪诺深棕色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迪诺笑笑,把手从他唇角移到他金色短发上揉了揉:“走了,去趟戒瘾所。”
凯西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是不是把沙拉酱蹭到我头发上了!”
和沈烈一起吃完饭的宁远又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办公室,他想了想,走到了奥斯顿办公室敲了敲门:“队长你在吗?”
“进,”屋里传来了奥斯顿含糊不清的声音,进去了之后宁远才发现他正在咬着一根生黄瓜,“宁医生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是不是还扣留着尤辛?”
“嗯,”奥斯顿咽下了嘴里的黄瓜,“在他律师来之前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之后如果地检办公室不决定起诉,我们就只能让他走了。”
“不会的,”宁远笑了笑,“我相信他。”
奥斯顿又咬了一口黄瓜:“我也相信,自从沈来了我们部门以后,定罪率居高不下。”说完他又问道,“你来找我不止是说这个吧?”
宁远点了点头:“我能和尤辛谈谈吗?”
“可以啊,”奥斯顿把黄瓜尾巴扔到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里,深邃如海的蓝眼看着宁远,“你怀疑尤辛有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疾病?”
“说实话,我不知道,”宁远叹了口气,“我需要和他谈谈,之后才能判断。”
奥斯顿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来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