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赵奚每得出一个结论,贺嘉吟就会忍不住点头,还在一旁小声附和着,对对对,说的太对了,就是这样,是这么个道理,艾斯克的政府控制了人民的思想,将一个国家变成了战争机器,太对了太对了!
贺嘉吟坚决不承认他现在这副模样时候因为他对赵奚有滤镜,因为班级里其他狱友此时也都和他一样,一副被赵奚迷住了样子,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都转过头来看向了赵奚,一个个半张着嘴,两只眼睛放着光,仿佛在说:哇!好牛逼啊!好厉害啊!大佬真棒!
贺嘉吟撑着下巴崇拜地看着赵奚,眼睛里的星星都要跳出来了,人类对知识分子的崇拜与仰慕自古有之,即使在暴力事件频频发生的牛头山监狱也不例外。
讲台上的老师实在没想到赵奚一个人能哔哔这么久,瞬间对这个上课搞小动作的犯人肃然起敬,等到赵奚讲完了,老师问了他一句:“政治犯?”
赵奚摇摇头,没有说话。
老师也知道他们犯人大多不喜欢提自己是怎么进的监狱,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并且还鼓励赵奚说:“在监狱里好好改造,老师相信等你出去了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赵奚还是没有说话,老师也没在意。
“不过虽然你讲得很对,但是很抱歉老师要给你零分,”老师将PPT换了一张,对着教室里的犯人们讲道:“艾斯克星球的确是自取灭亡,但你刚才的回答中对帝国当时采取手段的评价并不准确,帝国当时的背景是在第二次大革命之后,生产力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帝国北边的大部分沿海城市在这次革命后……”
老师呱呱呱地讲了起来,赵奚无所谓地笑笑,他对鼓吹帝国永远是政治正确这种事并不意外,而且也不反感的,本来充分调动犯人的爱国情绪是这些课程的主要目的。
老师讲完后,对赵奚摆了摆手,说:“行了,坐下吧,以后上课不要搞小动作了,没看你同桌都嫌弃你了吗?”
贺嘉吟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被老师插了一刀,当即瞪大了眼睛望着老师,想问问老师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嫌弃赵奚的?
当赵奚还有班里的其他狱友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的时候,贺嘉吟就差没举着一块牌子,告诉整个教室里的人: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接下来的晚课上,赵奚比刚上课的时候低调了许多,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赵奚还是对老师说的那句嫌弃十分在意,手指在贺嘉吟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偶尔还会钻到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腰窝处逗留一会儿。
贺嘉吟痒得厉害,但讲台上的老师的目光时不时地会来这里转一圈,他最后只能竖起书本,挡住自己那副怪模怪样的表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贺嘉吟赶紧向赵奚表明自己的真心,刚才那是老师的离间计,自己没有半点不臣之心。
赵奚收了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对他说:“跟老师没关系,就想逗逗你。”
贺嘉吟:“……”
伙计,你变了。
开春之后,贺嘉吟在赵奚的调|教下武力大增,已经可以一个打五个了,晚课他们两个照常会上,但自从老师向监狱长问明了赵奚的情况后,就再也没在课上点过赵奚的名字。
晚课后他们两个会去阅览室再腻歪一会儿,洗个澡干干净净地回到宿舍,再听上一段万永宝关于对贺嘉吟见色忘义的批判,一天就算过去了。
正常情况下洗澡的时候贺嘉吟用的是浴缸,而赵奚是淋浴,两人互不相干,但偶尔也会出现特殊情况,就比如今天晚上,浴缸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上面的水龙头出不来水了,贺嘉吟就只能和赵奚挤在小小喷头下。
贺嘉吟是背对着赵奚的,水珠滑过他奶白色的皮肤,从他的肩头,流过肩胛骨,顺着脊柱滑下,陷到两瓣屁|股中,与其他的水珠汇成细流,流到地面上。
贺嘉吟将后面的沫子冲干净了便转过头来,这一转身就与赵奚对了个正着。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去年的时候贺嘉吟在澡堂里被众位狱友追得屁滚尿流,撞进赵奚怀里的时候下面的兄弟支在赵奚的大腿上差点把他的魂儿都吓掉了,而现在他终于看到赵奚出了反应。
赵奚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