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忆与衣轻裘不解。
杨落雨因为商泽忆凶过药王江,对他不待见,见他好奇的目光过来,冷哼一声故意不说话。
商泽忆嘿嘿一笑,却也不尴尬,他不慌不忙,通过短暂的接触知道杨落羽是心直口快的人,是藏不住的话的,所以他不急,答案她迟早都要说的。
果不其然,还没过一会,杨落羽就憋不住了:“哼,不知道了吧!”
商泽忆顺着她的话恭维道:“是是是,见识太浅,眼境太短,还需要杨姑娘解释解释。”
被商泽忆恭捧,杨落羽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得意一笑:“那本姑娘就告诉你,除非他放下琵琶手,再拿起琵琶手,那才有可能赢南柯梦。”
什么放下又拿起的,商泽忆听得一头雾水,衣轻裘也没听懂,两人都不明白,相互对视茫然。
“你们怎么这么笨啊。”明明自己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商泽忆与衣轻裘两人还没听懂,杨落羽嘴巴比心思快,率直说他们才智有限。
要说才智有限,说商泽忆还好,毕竟是被骂了很多人的废物皇子,到现在都在被骂着,说他也算过得去,但衣轻裘可是年纪轻轻就自创出御风法则的天才,怎么都不可能跟本搭上关系。
但两人都不想向杨落羽计较,商泽忆是看出她性格了,就是心思不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是故意骂他,而衣轻裘则是爱慕着杨落羽,没脸没皮了,被这样无关痛痒地骂两句,反而开心。
两人还是一脸茫然看杨落羽,杨落羽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这两人怎么还是听不懂,一跺脚,往详细了说:“帝辛要想赢,就要先明白琵琶手不是一击必杀的手段,而是威慑的手段,是要让对方处处防着琵琶手,乱其注意力,迫使南柯梦出现漏洞。这是放下琵琶手的意思。”
“一旦找到南柯梦的漏洞,就要以雷霆之势,用琵琶手毁他根本。这是拿起琵琶手的意思。”
“放下再拿起,就是相同的境界了。”
“这样懂了吗?”杨落羽叉着腰问,一副拿你们很无奈的样子。
商泽忆与衣轻裘听完恍然大雾,原来是这个意思。
确实,帝辛是过于依赖琵琶手了,大概是在管理白鹿城时用得多了,无论抓谁都毫无难度,下意识地就将琵琶手当作了无敌的手段。
就像现在看来,帝辛琵琶手变化莫测,具体要在哪出手琢磨不透,但南柯梦却根本不与他正面冲突,不断地在半空中飘来荡去与他捉迷藏,断了帝辛碰到所有可能。
南柯梦平时里都是飘着的,浮动术精深无比,对能量的运用精细,以他的境界,不要说飘到擂台结束,就是飘到老死那天都不是难事。
反观帝辛就两样了,他是借双脚互换猛然借力才能腾空,需要源源不断运行能量至足下,如此连绵不绝,全靠持续的能量吊着。但能量运行就如同呼吸,轻缓才能绵长,猛然大呼大吸,虽是有力,却也不持久。
帝辛如此用力,这一口气,总是会有用完的时候。
南柯梦又躲开帝辛猝然地飞身一扑,他不急不缓地使自己往后飘了一段距离,又好整以暇地等着帝辛再来。
帝辛将希望都放在了琵琶手上,每一次攻击都竭尽全力,能量消耗巨大,这一击后,他一时气竭,无法再双脚借力,顿时掉了下去。
见帝心力有未逮,南柯梦行痛打落水狗之事,又轻飘飘地往雷池中丢了几条雷兽,在帝辛掉落的位置守株待兔。
“帝辛输了。”杨落羽看到此番情景说。
商泽忆知道杨落羽说得不错。这个娇憨的小妞虽然没什么心眼,但在武学上的眼光确实不低,帝辛到最后都没发现自己的弱点。
高手之争,争在一气。帝辛境界比南柯梦低,本就是弱势,现在更是先泄了一气,掉落到雷池来,南柯梦怎么会再给他机会。
帝辛从空中落下,下面就是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