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泽睿第二次见李照清,第一次见他是在夜宴上,那时觉得他是剑一般的男子,即使未出鞘,也是锋芒露得可怕。
现在再次看到,又觉得他平静得如同湖水,粼粼波光遮盖住了他周身剑芒,竟是再察觉不到。
不谙武道的商泽睿大致能知道,这大概就是武道大成该有的境界,返璞归真又扑朔迷离,一现一藏都在呼吸之间,没有半点不自然。
对于已经小道成绝阵的圣司,商泽睿内心有尊敬,即使两人国籍立场不同,也无法阻止商泽睿对他的赞赏,齐国葬剑府圣司一百二十八任,李照清惊才艳艳绝对是其中鳌头。
所以与李照清说话,商泽睿比与林子期客气些:“想确认下圣司是否在府内,现已确认,还有困惑需要请教圣司。”
李照清笑意清淡,即使他已四十,仍有公子如玉之感。李照清,二十年前也曾风流了江湖,天下白衣长剑纵马都是学他,虽是老去,也能让人倾目。 他笑,让人自然生出好感,眼睛如有剑光,直刺人心,他问道:“太子是否想问吾有关源头与商帝之秘?”
这正是商泽睿寻他的主要目的,由李照清提起,他自然点头,同时也奇道:“圣司是如何知道我想法,莫非罗天剑阵练到至极有读心之能?”
李照清哈哈一笑,解释道:“非吾有读心之能,只不过是太子要杀乃父,此举有违常理。吾虽不才,却正好看懂天命,知商帝与源头有了瓜葛,又有之前与灰市之主一谈旁证,自然猜到太子欲杀商帝是因为源头。”
商泽睿恍然大悟,又说:“说来惭愧,晚辈不知源头为何,要杀父皇不过逼不得已。父皇有一大局,将我四皇弟投入江湖做鱼饵,我虽不知道大局为何,却也知晓若到最后,我四皇弟必定要丧命。为救四皇弟,不得已要杀掉父皇。”
“晚辈知道圣司知晓商帝之谋划与源头之谜,为了四皇弟之性命,还望圣司能告知!”
商泽睿一辑及地。
李照清奇道:“难道太子眼里商帝之重及不上你那四皇弟。”
“若吾知晓不假,你那四皇弟是有名的纨绔,与国无益,而商帝是商国之顶梁,一身系商国之安危。”
“谁轻谁重,以太子如此聪慧应当懂得取舍才是。”
与这位剑心通明的前辈对话,商泽睿言语不敢藏事,实事求是道:“圣司所说虽有理,但人之轻重,又怎么是外物能衡量。”
“四皇弟虽与国无用,但与我是最重要之人,他之轻重,他人我不管,在我这是重中之重。”
“比起商帝还重?”李照清不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