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药灵,三岁识毒,七岁杀人,十六已名列天下十二,二十能杀天下第十并屠他满门,二十六岁毒阎王之名已能让婴儿止哭。
“现三十岁,不惧天下任何人。”
“我那软弱的哥哥竟然以为我会如他一样,还需要这点算计。”
药灵止住笑,病态的脸上是冷然:“方才,你问我为什么?”
“现在的药王府太软弱了,软弱得不让人惧怕。”
“南药王,北葬剑,东机关,西万法,江湖四座府,只有药王停滞不前。”
“长此以往,将是四府只留其三。”
“药王府千年来的荣誉,不能毁在一个人手里。”
“而我,正在导正这个错误。”
药灵右手平举,握拳向上,似要用无穷力气撑起药王府的未来。
“只要我杀了药王拓,执掌了药王府,必将一扫软弱,药王府将重新显赫于世,比肩甚至超越白鹿。”
言语之间,药灵泛黄的脸上神采奕奕,焕发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这是他一生的信仰。
“小叔。”药紫苏见他神态想要反驳,欲言又止,却不知该用什么话回应药灵。
他的父亲,现任药王软弱,继任以来只知炼药,药王府的的江湖威严越来越低,这是不争的事实。
事实上,这几年如果不是药灵的阎王手段,将南边这座江湖杀怕了,估计药王府已经从一城四府的位置被拉下了。
药紫苏思绪飘远,忆起小时候药灵抱着她坐在膝盖上,跟她自豪地讲着药王府的过去与未来。
药王府,不是属于一个人的,是千年以来的祖辈与现在的每一个人的。那时候药灵有说过。
当一人与一城之间出现冲突时,很明显,他选择了后者。
“呱噪。”
“要争天下痛痛快快去争便是,拿个孩子做局算什么。”
“二刀。”胡八刀烦药灵这样的,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手上做的却是见不得人的事。要什么,去争去抢都行,输了不丢人,拿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设局,这又算什么手段。
他见药紫苏眉头皱起来,就知道她被对方影响了情绪,他出手,果断打断药灵的喋喋不休。
月光如洗,不是自天上而来,而是从胡八刀的掌中来。手掌为锋,化为可怕的一击,能割裂一切,刀光如月光倾泻,犹如银瓶乍破,碎了月光,失了光芒,也灭绝一切生机。
“第二刀,霜刃沐月。”
霜刀带着恐怖的灭绝气息,几乎要将药灵撕碎。
药灵退了一步。
于是躲过了死神一般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