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就要走了,那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今晚就去把许清印揍一顿。
已经不爽他很久了。仗着有几分才气就装模作样的,自称什么金楼第一才子,从小到大就没少阴阳怪气地嘲讽商泽忆,还一堆人恭维说什么“武中白海愁,文里许清印”,都在给他老爹面子而已。
以前的事就算了,也不准备和他计较。前几日居然还上门指着他鼻子骂,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个软脚虾啊。
现在算他运气差,正好撞在枪口商了,走之前给他点颜色瞧瞧。
当天入了夜,许清印照样仍在花舫流连,这是金楼有名的销金窟,来的都是附庸风雅的各地文人墨客。许清印被一群所谓才子簇拥着,他随口念了句“六百红尘藏金楼”,一众人立刻就拍马屁似的奉承起来。
“好诗啊。”
“此乃金楼之绝唱。”
“许大家真乃诗仙再世。”
看着周边一堆献媚的脸,许清印猛灌了一杯酒,脸上的潮红更重,不由得自得其满起来。
他那宰相父亲始终看不起自己,说自己聪慧有余,内敛不足,甚至还比不上那个纨绔的商泽忆,未来成不了大事的,决计不会让他走上为官这条路。
他不服。
他这些年点评实事,与各路士子畅谈风雅,找到机会便是去刺上商泽忆一刺,在读书人的圈子终于有了不畏强权的风评。
这不是让自己闯出名声来了嘛。
等他名声更盛一些,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家里的老头子又怎么能拦住他为官的路。
那时候,老头子你又是怎么样的表情。
幻想老头子后悔懊恼的表情,许清印酒意上来,狠狠捏着身边女伴柔软的部位,那女伴发出“嗯呢”的娇吟,眼睛媚丝流转。
许清印志得意满。
这时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什么狗屁的诗!”
是在说自己?
许清印还没反应过来,一群拍马屁的士子倒是狗仗人势地跳起来,叫嚣道:“哪只狗在乱吠。”
商泽忆缓缓步入花舫,十五岁的他已经长的挺拔,站在那比那些二十来岁的士子还要高半个头,他低头斜视:“我说的,你有意见?”
这士子没见过商泽忆,见他气宇轩昂,以为是哪家的公子,金楼最多的就是权贵,他一个功名都都没的士子倒也不敢造次,只是狐假虎威地把许清印:“我没意见,倒你说的狗屁的诗可是许大家所写。许大家父亲乃是当朝宰相,你若是识相,就赶紧跪下求饶,说不定许大家大发慈悲会放你一条狗命。”
商泽忆轻蔑一笑,抡起巴掌就给了出头的士子一巴掌。这所谓的士子也没不是什么正经货色,早就酒色掏空了身体,被商泽忆一巴掌打倒在地,牙齿和着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