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哥哥?”陈希彤一下子就不哭了。
“啊?什么?!”陈子姗吃惊地捂住了嘴,刚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叫错了陈瑜的名字。
“彤彤,你听错了,是陈瑜哥哥。”陈子姗有些尴尬地纠正道。
“是吗?可是我明明……”陈希彤歪了歪头,心想陈瑜这俩字和希文差得也太多了,怎么可能听错?难道是自己太想念希文哥哥了,出现幻觉了?
陈瑜和陈希昀刚出了电梯间,就看见陈希杰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两人狂奔追过去,那辆出租车已经混入了出租车大军当中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陈希昀已经累到站不起来了,气愤地狂砸着路边的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陈瑜给陈希杰打电话,和预想中的一样,他关了机。
“他就这么恨我吗?不惜拿自己的命来惩罚我?”陈瑜气到无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医院。
“陈瑜哥,我们不去追希杰哥吗?”陈希昀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后面,喘着粗气问道。
“他有意躲着你,你怎么找?我们还是先回病房看看吧,看他留没留什么字条之类的,就算他生我的气,总不会跟彤彤都不打声招呼吧?”
“也是哦。”
回到病房,陈子姗和陈希彤已经在了,陈子姗站在窗边叹气,陈希彤坐在陈希杰躺过的病床边不停地抹着眼泪,她手里拿着一封已经拆开的信。
“彤彤,你哥说什么了?”陈瑜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这封信是给你的。”陈希彤泣不成声,颤抖着手把信交给了陈瑜。
“给我的?”这倒是出乎陈瑜的预料了。
信很短,字有些抖,光看这些字,陈瑜就能感受到陈希杰的疼痛,不禁让陈瑜有些泪目,然而看到信的内容之后,陈瑜的泪水直接决堤了。
这是一封不是遗书的遗书,陈希杰把陈希彤托付给了陈瑜,并且已经通过律师拟好了陈家剩余家产以及华瑜二厂的股份的转让合同,全部以赠予的方式给了陈瑜,信里还交待了陈老爷子的去处,他一直都在京都的一个四合院生活,没有出现,只是跟陈希杰有个约定,但这个约定是什么,他在信里没有提及。
信的最后,陈希杰希望陈瑜不要再继续找他,他会在国外过得很好,也让他转告康格格,定婚不算数了,感谢她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此生无憾了。
“不过是个癌症而已,为什么要逃跑啊?我可以治的,我真的可以!”
陈瑜紧抓着这封绝笔信,懊悔不已,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光忙二厂的事情了,如果当时再坚持一下,或许陈希杰的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也不会让他如此绝决的想要逃离了。
“没用的,希杰的肝癌和普通的肝癌是不一样的。”陈子姗突然叹道。
“妈,你是什么意思啊?”陈希昀诧异地看向陈子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