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觉得他是在耍赖,气呼呼就把人拽到床上压着亲起来。
从额头亲到鼻尖,嘴唇,再到下巴,沈忘手指无意识勾着宋煋的头发,突然抬起头,愣愣说:“这根是白的。”
他从一撮黑发中挑出一根刺眼的白,放在指尖打转。
宋煋就伸手捋捋他的额发。
沈忘被捋得舒服了,就一头窝进宋煋的脖颈下笑起来,闷声说,“阿平有白头发,阿忘也有!”
他一把解了头上的绑带,一头黑白驳杂的长发扑散开来。
宋煋怔怔看着,垂下眼。
沈忘双手抱住他,高兴说:“我们的头发是一样的。”
宋煋眨眨眼,起身吻住男人的唇。
沈忘一愣,热情地回应起来。
宋煋只纵容着男人一步一步地往下,错过晚膳,直至第二日天亮。
沈尧与李三意离开的第二个月,京都传来喜讯,李三意被当朝圣上钦点为探花,之后便官职加身,被安排去了南方一个县城里做知县去了。
沈尧在来信里说那处县城路途偏远,为了不妨碍李三意上任,他们便从京都直接启程前往,信的中间沈尧还说,李三意大抵还是想要找找当年失散的哥哥,而不论如何,他也都会跟他一起。
宋煋看完信,又给沈忘仔细读了一遍。
沈忘愣愣,低头看着手指,慢慢道:“……沈、沈尧。”
宋煋身子一震,“沈忘,你记得沈尧了?”
沈忘疑惑地眨眨眼,“啊啾”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秋季来临的时候,宋煋跟沈忘一起发起低烧来。
030怀疑是他们两个互相传染,宋煋说不是。
沈忘的低热比宋煋要更厉害些,晚上会冷得难受,浑身上下都疼,受不了的时候就喜欢咬住自己的胳膊,红着眼睛发出一些像是野兽般低吼的声音。
宋煋只披着衣服给他熬好药,强逼着他喝下去。
沈忘不喝,发了疯似得把药打翻在地,宋煋的手被划破了。
等到后半夜闹得更厉害,山庄里奴仆打着灯笼担心地找过来时,宋煋已经冷着脸把人绑在了椅子上。
椅子被男人挣扎的动作搞得哐哐响。
宋煋只偏过头去不看他。